而入,只见女孩脆弱地倒在地上,瘦弱的身姿好像风一吹就会散掉,他抱起她的时候她已经昏过去了,鬓边全是冷汗,嘴唇被咬破了皮,刺目的血滴汩汩往外冒。
白子画努力压下心慌,将人扶正坐到她身后开始输送仙力,直到天将明才合掌收势,将人放回床上。
小骨复活是真,但上古禁术在取得效果的同时也会伴有后遗症,她如今看着只是肌肉无力的问题,实际上被轩辕剑所杀以及生撕三魂七魄的伤只是看着没有了,却遗留了暗疾。
这些年他查阅了大量资料,却一无所获,如今看来,夜晚降临就会引起深层次的疼痛发作,其他的尚不可知。
白子画剑眉紧蹙,手缓缓放上心口位置,那儿已经没有了跳动。
既然他是不死不灭之身,小骨也应该不受伤也对,怎么照如今的情况,好像身体和神魂各成了一个系统……
房门再度合上,那人依依不舍地走了。
花千骨在他走后不久醒了过来,空气中残留着一丝熟悉的冷香味。清新淡雅,仿佛熨平了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香气持久而悠长,绵绵仿佛从亘古飘然而至。
一直守在旁边的哼唧两只前腿搭在床沿上,大声哼哼,成功唤回了出神的她。
花千骨看过去,眼神如一汪深潭,不知对谁说:“他到底想做什么?”
什么?哼唧歪头哼哼两声,不解地眨眼看她。
是了,人类的情感它不懂,她问了也没有答案。他既然不敢面对,那便随他好了,这些问题探究多了她也累,太过认真地去思考一个问题到最后只会如麻线团般越扯越乱,徒添虚幻。
事实上,白子画并没有走,他近乎贪恋地站在门前,一动不动地感受屋内人的存在,尽管摸不到,说不上话,可只要确认她在里面,就在他能看见能找到的地方,他漂泊了百年的灵魂就像有了归处,那种心安,只有她能给予。
他知道她看出来了,不需言语,不需现身,默认就是最明显的承认。
可她太平静了,什么都没说,安安静静的待着,没喊他,没叫他,没骂他,平静地让他欣慰又心慌。假如可以,他宁愿她歇斯底里的咆哮,无论好的坏的,动听的刺耳的,起码能得知她对他的态度,泯然一笑或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