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
从冰冷的浴桶中起来,他招手换了一件新的白衣,略微收拾后去了厨房。却在过去的路上碰到趴在枯树干上的糖宝,不由脚步顿住。
“你怎么在外面?小骨呢?”
突然响起的冰冷声音吓得糖宝差点没抓稳从树上掉下去,她挪挪身子往上攀爬一点,转头紧张兮兮地回白子画话。
“骨头让我出来的,她在屋里……”
至于为什么让她出来,她觉得还是不要告诉尊上的好,不然回头骨头知道了兴许会不高兴……
白子画看了房间一眼,心想小骨那么想念糖宝,如今糖宝回来了她却让她单独来外面待着,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想一个人静静,难道……
骤然想起梦里的事,白子画眼神闪烁一瞬,对糖宝说了句差不多的时候回屋看看,然后走了。
糖宝却注意到尊上的耳垂好像比平时红了一点,是她的错觉吗?
摇摇头。
这不是她该关注的事。
知道小骨暂时不想被人打扰,白子画就没过去取昨夜的面碗,他进了厨房照常将手洗净,然后往灶里添柴火,再往锅里倒适量的水,游刃有余又优雅闲适地做起早饭来。
今天的雪比昨日大点,温度也更低,小骨喜吃甜和新鲜,他就做一个莲藕清粥吧,既能暖胃也好消化。
百无聊赖的糖宝抽空往厨房瞟一眼,见白衣人有条不紊地穿梭其间忙碌着,不由感叹:尊上似乎做什么都是自在好看的,即使穿着一身一沾灰就黑得很明显的白衣服也能在油烟浓重的厨房里跺来跺去,进去时候多干净,出来时候还是多干净。
唉,老天爷赏本事啊。
忽然。
“糖宝。”
正在厨房里的白子画喊了一声,被点名的虫虫不敢耽搁,嗖一下飞过去落到门框上,弯腰微笑恭敬得不行。
“尊上你找我?”
白子画站在菜案前低头认真又细致地淘着一小盆白米,玉碎般的声音悠悠飘来:
“你和哼唧一起,去后院的水池里拔两根新鲜的莲蓬,将根茎和外叶洗净了剥出里面的莲子,拿回来我要用。”
糖宝一愣,“现在不是冬天吗?还有莲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