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不算太好。
第十日,未醒——
白衣仙人执笔写下这五字,侧头看去,屏风后的人儿呼吸清浅,动也未动。
分明已没有了心,为何还是这么痛呢?
手臂的疼痛越来越强,终于握不住笔栽坐在圈椅里,半晌,白子画握着桌角艰难起身,直到熟悉的异香飘入鼻端,伤疤的痛才渐渐减缓。
这十日里他翻遍古籍,关于咒术的记载却寥寥无几,小骨就像在睡一场不知何时会醒的觉,酣睡之余连他这个师父也顾不上了。
用力埋进她颈窝,肌肤是温热的,少女的幽幽体香在此刻似一把钩子勾动他内心最隐秘的一角。
“小骨,你不是答应师父要永远陪我吗?食言,是要受惩罚的……”
像过去她咬他那样,牙齿刺破皮肤,轻易尝到了她血的味道。
合着吞咽的动作,他抱她抱得那样紧,仿佛想将她随着血融入他的身体,眼前起先是猩红色,逐渐逐渐的变淡了,粉粉的到处飘洒,是绝情殿的满殿桃花,是那年她亲手为他埋的桃花酿。
液体往下流入枕中,他放在她腰上的手是那样紧,修长却不瘦削的指节分明在颤抖。
小骨,你是不要师父了吗……
可师父已不能没有你……
师父错了……
醒来吧,算师父求你……
快醒醒……
醒醒……
不知过去了多久,轻叩门扉的声音传来,是摩严。
“子画,你在里面吗?我有些事要与你说。”他顿了下,补充:“是关于花千骨和咒术的。”
没等太久,门打开,光线昏暗,但依稀能看出白子画背对他站在桌前。
见他没出来的意思,摩严心内低叹一声,就站在门口道:
“我去了一趟大罗天,那里的佛子并不知晓般若琅玡咒,但却告诉我,此咒有佛法的痕迹,却非正统佛法,咒语也并不完整,故而效力强弱很大可能会受中咒者意识和求生欲望的影响。
换句话说,花千骨不一定有生命危险。
而要想破解,需先找到咒器源头,若咒器与器源皆已毁,需以施咒者的第三根肋骨和中间部分的脊骨合磨为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