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隐有人声传来。
“过去这么久了,白子画应该死了吧,就算不死起码也已重伤。”
“咱们引了那么多啮骨虫下去,他又没有法力,怎么对付数以千万的啮骨虫?依我看,现在最差也是血肉模糊了。”
“说得对,啮骨虫刀砍不死,水淹不死,火烧不死,可是连上古神族都耗费了十几年才杀灭殆尽的魔虫,纵他白子画再大的能耐,还能如有外挂逃脱不成?何况,底下还有那东西。”
“哈哈哈,我真是等不及看正道第一人死在蛮荒的场面了,让他自负狂傲,到头来不还是落入我们的陷阱?活该!”
“摩严若知道自己最疼爱的师弟死得这般惨,怕得当场气吐血。”
另一人恨恨道:“吐血算什么?当年断臂挖眼之仇,我至今不敢忘,他们长留山的人,都该死!”
“杀了白子画,足够我炫耀十辈子了哈哈哈哈!”
几个腐木鬼手下的得力干将还聚在火堆前幻想未来,断崖边缘已伸出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白子画手腕用力,朝断崖上凌空一跃,落地无声。
横霜出鞘,血光一线,四个人头咕溜溜滚落,脸上还保持着大笑的表情,却已尸首分离,躯干围坐在火堆前,手中端着刚煮好的肉汤。
数秒后,赤红的血终于自断颈处井喷而出,霎时染了一地。
“你、你没死!”
剩余两个手下骇得跌坐在地,大惊失色。一人方伸手指向白子画,脖颈随即断掉,双眼大睁倒地。
剑尖顶上眉心,声若寒冰:“说出你的主人,留你全尸。”
那手下抖如筛糠,光对上白子画那双冰寒锋锐的眼睛就骇得不行了,哪里又架得住这般审问,极度恐惧之下,结结巴巴吐出“腐木鬼”三字。
腐木鬼……
好大的胆。
手腕转动,一剑封喉。
转身看向隐约躁动的二兽,他道:“吃了吧。”然后走去一旁。
蛮荒危机重重,他又孤身一人,做事最好不要留下痕迹,斩草除根是,毁尸灭迹,亦是。
二兽享受完一顿美味大餐,跟着白子画继续往北方走。
他们现在在靠南方的位置,白子画打算去中部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