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到处滴着水,睡裙沾了污渍,裙摆好几处地方滑丝,细细的手腕瘦了一圈,苍白得几乎能看见底下淡青色的血管。小脸白得吓人,往日润如樱花的唇瓣此时也干得起了皮,毫无血色。
一处处让白子画心疼得无以复加,视线下移,才发现她不仅没穿鞋袜,原本白皙精致的小脚还沾满了雨水血水和黏糊的柴灰。
花千骨犹在关注好不容易得来的吃的。从他怀里挣出,小跑几步把刚刚被冲击带的滚到桌角的烤土豆小心翼翼捡起来,拍了拍灰就要剥皮开吃。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不解抬头,蹙眉抗拒的同时低低嘤咛:“饿……吃……”
白子画剑眉皱得更紧,忽然用力将她整个揽入怀中,抬着下巴轻声问:“小骨,我是谁?”
往日每每对视总能在她的瞳孔里看到一个清晰的自己,可现在却尽是陌生,加上小骨此刻的状态,白子画有些怀疑是不是诅咒让她记忆缺失了,亦或者智力退化。
无论哪一种都不是他希望的。
花千骨一直咬着唇瓣推他,样子快要哭出来。
“坏、坏人。”
不让她吃东西,坏人!
白子画深吸一口气,默默接受了小徒弟此刻神智不太清明的事实。
“叫我师父。”他轻柔的话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双眼紧紧对着她的。
小骨眼睛也变了,他果然该将火夕他们甩开,否则很多方面不好解释。
挣扎间,男人猛一用力将她整个抱起,随后在花千骨持续的挣扎踢打中找了一间空无一人的客栈待下来,又在小徒弟又打又捶又咬的激烈抗拒下给她洗了澡换了衣服。
做完这些,白子画全身已经湿透。被花小骨用水泼的。
始作俑者穿着漂亮的小裙裙满地乱跑,脚丫仍旧光着,白子画抹一把脸,看着狼藉一片的地面和一脸戒备的她沉沉叹口气。
“小骨,过来。”
花千骨浑身汗毛一竖,左看右看拿了近前的一杆衣架气势汹汹挡在胸前。
白子画笑了,一下瞬移过来将人锁住,然后脚离地抱到床上要给她穿鞋袜。
花千骨自是不肯,嘴里喃喃着坏人坏人,却又憋屈地打不过他。不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