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被控制的百姓们眼神逐渐变得空洞,脖颈上的蛇形暗纹如同活物般游动,他们机械地执行着无目先知的指令,成为了散播绝望的行尸走肉。
殿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白子画眉头微蹙,掌心凝起一层霜气。
待看清来人是持剑的摩严,他才稍稍放松警惕。“师兄,外面情况如何?”
摩严神色凝重:“魂引铜铃的控制范围已扩大至三个州府,被控制者形如傀儡,攻击时双目赤红,脖颈浮现蛇形暗纹。更诡异的是,他们受伤后流出的血呈紫黑色,似被某种邪力侵蚀。”
白子画眸光一凛,转头看向沉睡的花千骨。
她额间细汗密布,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似是陷入了痛苦梦境。
他可以共享影子的所见所听,那日在神格空间,他亲眼目睹黑色蛇群口中衔着的铜铃 —— 铃身刻满扭曲符文,摇动时发出的声响并非清脆悦耳,而是混杂着无数人的哀嚎与低语,如同来自九幽的诅咒。
“加强结界,务必将影响控制在最小范围。”
白子画转身将冷掉的药重新热好,“我会守着小骨,待她醒来,或许能找到破解之法。”
摩严离开后,殿内重归寂静。
白子画用温水拧了帕子,细细擦拭花千骨苍白的脸庞。她的皮肤在帕子下泛着病态的潮红,指尖微凉得如同冬日残雪。
他突然想起初见时那个捧着鲜花、笑靥如花的小徒弟,如今却要承受这般折磨,心口泛起一阵钝痛。
白子画与摩严的对话隐约传入花千骨的意识。她想告诉他们更多关于魂引铜铃的秘密,比如铜铃的弱点在于必须与持有者的意识相连,只要切断这种联系,就能解除控制。但她被困在自己的意识深处,无法传递这些重要信息。
“师父……” 昏迷中的花千骨突然呓语,抓住了他的衣袖。
白子画心头一颤,反手握住她的手,将暖意源源不断渡入她体内:“师父在,别怕。”
花千骨能感觉到他的体温,他用温水擦拭她脸庞时的轻柔触感,还有他凝视她时那充满担忧的目光。这些温暖的感觉如同黑暗中的点点星光,支撑着她在意识的深渊中坚持下去。
此后的日子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