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今日之所以召见馆陶前来,其一便是想告诫她切勿再耍小聪明、捣乱滋事;其二则是期望能够缓解一下馆陶与武儿之间紧张的关系。
毕竟,窦漪房深知自己终有离去的一日。
倘若那时她已不在人世,武儿是否会念及她的情分,饶过启儿和馆陶一命呢?
也许武儿心存仁慈之心,但窦漪房却对自己的子女了如指掌,他们必定会四处蹦跶,惹出无尽的麻烦。
“馆陶,是谁允许你如此说话的?武儿是本宫特意召回宫的。”
窦漪房语气严肃地对着馆陶说道。
馆陶向来对自己的母后存有敬畏之情,她既想成为像自己的母后一样聪明有权力的女人,可又对自己的母后有所不满。
此时馆陶急忙放柔了声音,笑着说道:“儿臣只是有些惊愕罢了,母后您无缘无故将武儿召回宫中所为何事呢?况且,今日正值除夕佳节,我们一家人难得团聚一堂一同用膳,没想到武儿也在此处。”
馆陶打心眼里,根本没将刘武当亲弟弟看待过。
她心里明镜似的,刘武的生母乃是那心如蛇蝎的慎夫人。
而且,她还知晓,自家母后为了能铲除慎夫人这个眼中钉,甚至不惜向自己下毒!
窦漪房眉头微微皱起,面露不悦之色,沉声道:“馆陶,武儿无论如何都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来日若是母后不在了,只能是你们几个相互扶持。”
然而,馆陶并未接话,只是脸上流露出一抹轻蔑与不屑。
什么弟弟,她的弟弟只有当朝的太子殿下,刘启,若是有朝一日母后真的不在了,她又凭什么跟刘武相互扶持。
她一定会向刘启进言,让他杀了刘武。
刘武又不是和他们从一个肚皮里生出来的。
馆陶环顾四周,将这宫殿上下打量一番后,开口问道:“怎么不见父皇?女儿已经多日未曾入宫,甚是想念父皇。”
窦漪房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镇定,若无其事地回答道:“你父皇近来龙体欠安,需要静养休息。”
馆陶听闻此言,心中颇为不快,小嘴一撇,嘟囔道:“不过是区区风寒罢了,怎会如此久未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