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大叔这副样子,更让余秋堂觉得自己做的对,力所能及的做点小小的好事,也是积德。
这个年代很多穷人都生活的相当艰难,余秋堂自己就从艰难里经过,而现在又再次重新经受苦难,他能深刻理解,就是锅破这点小事,有可能就是压垮人最后一根稻草。
这年头,寻短见的人特别多,不仅仅是女的,很多男的也是。
生活的重担本来就压得喘不过气,无法承受更重的负荷,突然再有挫折压来,可不就容易彻底崩坏。
他轻轻拍拍大叔的胳膊,温和地说:“嗯,我就要你这个锅,你说说价。”
大叔这才确定,余秋堂是真的,没寻他开心,立刻反而变得慎重起来,手颤抖着想了想,忐忑地说:“那你再给我4块钱行不行?”
余秋堂欣慰地笑了。
大叔没让他失望,真的是个实诚人。
这个年代一口二尺八的锅,新锅价格大致在九块左右,破掉一个耳朵,若是遇见需要的人,起码卖个六七块没问题。
这大叔喊4块,肯定是有一番考量。
“行啊叔,那就这样,你把锅放下,我给你包东西,小伟你帮爷爷包两个黄鼠。”
“好唻。”
余秋堂麻利的帮大叔包了一块大的神仙豆腐,要扎口时,又重新打开,帮他再加了一块。
刚好的小伟也将黄鼠包好了,他便从手里卖神仙豆腐的钱里数出4块钱递给大叔。
“叔,钱你先收好再拿东西,街道上贼娃子多着呢,可别被顺走”
大叔颤颤巍巍接过钱,看看钱,看看余秋堂,又看看钱,似乎还无法相信那口破锅真的有人要,他真的卖到钱了。
“娃儿……”
“叔,赶紧收起来,小心人盯上。”
余秋堂帮着大叔将钱贴身装好,又提起筐子上的两个油包纸提到大叔手里。
“叔,拿着吃吧,路上要小心啊。”
大叔眼眶湿了,两只手里都提着东西,他便用粗粝如大树皮的手背擦拭掉泪水,颤抖着说:“娃儿,你是个好心人呐。”
“没事没事,叔,快回去吧,下次卖锅要小心点哦,千万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