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方圆附近的女人们被广泛招到这里当分拣工。
米雅丽在这个里面断断续续干了近10年。她做事麻利,手底下活儿干净,非常受厂领导喜欢,拿到的工钱也是最多。
一段时间不去,厂里面就会托人询问。
余秋堂也是从刚才他们谈话字里行间的意思,突然想起了这个事,他知道米雅丽在嫁给他之前已在杏核干了好几年活儿。
既然这样的话……
他突然有个主意,老脸为之一红,花一块三毛钱买了那条丝巾,循着记忆朝城西跑去。
因为是抄近路,他赶到杏核厂门口,刚好看到米雅丽两姐妹走进大门,便站在远处等会,确定两人走远,这才“匆忙”拿着丝巾,敲敲门房的窗子。
“干嘛的?”
门房大爷警戒地盯着余秋堂。
“大爷,麻烦你将这个丝巾捎给刚才进去的那个姑娘,她叫米雅丽。”
余秋堂说着,将丝巾连同五毛钱递给大爷,“这五毛钱您辛苦,留着买几包烟抽。”
这时候很多烟就几分钱,一两毛钱,五毛钱是够买几包的。
余秋堂知道既然米雅丽在这里干活,以后和这个门房打交道的时候多着,提前打好关系,以备不时之需。
“你是干嘛的”
门房大爷并没有立刻去接东西,而是从抽屉摸出个老花镜戴上,脑袋伸出窗子打量余秋堂一眼,眼神里充满警戒和质疑。
余秋堂立刻明白他被当作坏分子了。
这时候还有一种罪叫流氓罪,尺度还挺严格,稍微一个不留神,就能被以流氓罪抓起来。
门房大爷一看就是老积极分子,警戒心相当强。
余秋堂连忙解释道:“哦,大爷,就是一个喜欢的姑娘,但又不好意思跟人家说,所以偷偷送点东西,没啥其他意思,你不信的话,我可以说出那个姑娘家住在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
“行了,”或许是余秋堂人畜无害的笑容让大爷放松警惕,将丝巾放到边上,钱给余秋堂扔回来,“我不买烟抽,东西放到这,我给伱捎给她。”
余秋堂见状也不啰嗦,将钱又收回来,看样子大爷还是个本分人,不愿意要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