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堂手指动了又动,无奈叹息声,将枪重新放回地上。
他遇见最不想遇到的事。
这只母狍子正在哺乳期,后面还有嗷嗷嗷待哺小狍子。
猎人有猎人的规矩,不捕杀怀孕和哺乳期的猎物,是最基本的操守。
尽管猎人里有特别心硬者,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是猎物,都逃离不了他的屠杀。但大部分猎人都保持着对生命本能的敬畏。
就像是人吃鸡鸭牛羊,那是因为生物的本能需求,但正常人不会因为觉得它们没有任何情感,而是随意虐待。
猎人以大山为生活依靠,就要保证大山里的生灵生生不息,若是涸泽而渔,将怀孕和哺乳期的生灵屠杀,就相当于是损伤了后续发展。
若是做了,是会被人不齿的。
余秋堂自然不会这样做。
他趴在灌木丛继续等待着,十几分钟后,那只母狍子心满意足离去,走的时候,三只小狍子从灌木丛里跑出来晃了圈,然后又欢快钻了进去。
半个小时。
一个小时。
除了偶尔跑过去个野兔,再就是树上各种鸟叫,盐碱地边上再没有狍子过来。
又是一个小时。
天更冷了,余秋堂没办法,只好换个姿势,活动活动僵硬的身体,看看看手表,都马上七点了。
他再次看向盐碱地,想着如果半个小时内没有收获,那他就准备回去,明早再过来碰碰运气。
就在这时,他眼前一亮。
两只公狍子出现在盐碱地边,看样子很悠闲,完全没意识到有人等它们,等的花儿都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