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死不了”大叔笑笑,虽然脸色有点苍白,但笑意却很饱满,看来他也是个性格爽朗的人,“我在山里跑了大半辈子,比这重的伤不知经历多少次……”
说着说着,他却突然脸色变得黯淡,“再说了,身体上的伤口,哪有心里伤口更伤人。”
余秋堂没有接话。
大叔自然有他的故事,如果想说,那就听听,不想说的话,那也是人家的自由。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啊,能碰到你们三个小伙子,还是三个热心人,是我老柳的运气,我就说人要行善积德,给自己攒点福报,这不,我的福报不是来了吗。”
余秋堂笑笑,看大叔脸色苍白,道:“大叔你多休息,等天亮后我们想办法抬你下山,对了你是哪个村的?”
“老柳林村。”
“那么远,那你怎么会跑到猴头岭这边呢?”余秋堂很是意外。
老柳林村是清泉镇最边缘的一个村子,离王家村接近十五公里,这个村子他前辈子只去过一次,还是某次在山里出点事情,不得已过去。
“还不是为了搞点年代长点的党参嘛。”
老柳叹息声,解释道:“不瞒你们说,我除了走山,还是个赤脚医生,我们老柳林村那个地界,离镇子都有十几公里,出山进山很不方便,所以村里人生病啥的,根本不可能去镇上的卫生院。
我呢,就是他们唯一的念想,也是村里唯一的郎中,大大小小的病,基本都来找我看。
可我虽然可以诊断,可治病却需要药啊,我们那边靠近是狗尾巴岭,你可能不知道,那就是个石头山,很难长出好药材。
这不,我将那里附近都转遍了,已很难找到足够的药材,这不才慢慢摸索到你们这边了嘛。”
余秋堂没想到,这老头竟然不只是猎人,还是个赤脚郎中,这是一种后世逐渐被制度和法规取缔的职业。
早些年,正如老柳所说,很多村子比较偏远,不可能去城镇找医生,所以村里或者几个附近的村里就会出现一个这样的郎中。
说是赤脚,不仅是因为他们没有正规的医师资格,更多则是彰显他们的不容易。
很多赤脚郎中每天要走很多人家去看病,草鞋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