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欺负我吧,你们就大的小的,联合起来把我欺负死算逑,反正我陈美娣不管咋做,在你余老大眼里,都是个外人。”
“你这个人……!”
余得金看婆娘撒起泼,也是一阵头疼,只好无奈地说:“你先等住,没人说你咋了,这不是商量正事嘛,我们是要解决问题,又不是说谁错谁对,你添什么乱。”
“哦,你们说话就是商量事,我说话就是添乱,你有没有搞错啊余老大,我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这家里过日子,也不是你一个人过出来的吧?
你现在啥意思,是出力气的时候,把我一个女人当男人用,给你辛苦操持家务的时候,我就是你老婆,现在商量个正事,我就没有说话的资格了,是吧?”
“我也没这么说……哎呀,你甭烦了,胡扯啥呢嘛……”
余得金平日里对陈美娣具有绝对的“压制力”,但这是本地男女相处的普通模式,陈美娣从小也是受到这样的教育长大,并没有太多意见。
可今日主要是当着余秋堂的面,她觉得余秋堂淡淡的表情,也似乎带着一些嘲讽,在看她的笑话,所以就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想着怎么都要找回场子。
“我……”
“行啦,你们两个要吵架,等回到你们窑洞你慢慢吵,我们还忙着呢,这事情还能不能继续商量下去啊?”
余秋堂被两个人的吵闹搞的心烦。
虽然陈美娣和父亲争吵,在他内心深处有股隐隐的爽感,巴不得这两人闹得更大点,他好看看笑话。
可另外个层面,他又觉得很无聊。
没有意思。
这种家长里短,狗屁倒灶的事,真的能说清楚是非嘛。
很难是吧。
唯一正确的做法就是他已经决定好的,趁早搬走,不要整日看到他们就行。
余得金和陈美娣的“战斗”被干扰,这才暂时停火,但陈美娣也不愿继续听,转身进窑洞去了。
母亲走了,王春兰待在外面也没用。
她纯粹就是看个热闹,分地不分地,分粮不分粮,都与她没半毛钱关系。
用母亲陈美娣的话,她就是赖在余家吃闲饭的主,说是养头猪还知道哼哼,叫条狗还能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