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猎人这时也看到了雕鸮,他先是愣了几秒,突然抓起放在地上的猎枪,对着雕鸮就是一枪。
然而,打鸟这种移动靶,难度相当大。
一般都是利用鸟没注意悄然接近,等到它全神关注,想打到就难比登天。
鸟又不傻,怎么会傻登登让你打死。
在老年猎人举枪的瞬间,余秋堂手里的五六半也抄在手里。
在同一时间,王浩峰和余秋江的弩也对准两人。
是老年猎人先坏了规矩。
这大山里,两拨猎人碰到,本来就需要防备着彼此。
不到万不得已,且不可直接将枪口对准别人。
这是极具挑战性的行为。
虽然很快余秋堂就从枪口轨迹,看到老猎人目标是树上的雕鸮,但他依然没有放下枪。
眼前这个事嘛,充满诡异。
他们又位处悬崖边,谁知道这父子俩是猎人,还是兼职做些其他事情呢。
毕竟自己身上还带着一斤多桑黄。
常走山的猎人,可能都认识这玩意,也知道大概价格。
若是被抢走,咋地都能卖个三四百块。
这年头,大部分人一年收入都没三四百块,为了三四百块足够杀人放火。
山里这种黑吃黑,或者是盗伐者抢劫樵夫,猎人财物的事并不少,余秋堂前世就经常帮着派出所的同志带路去山崖下抬人。
防人之心不可无。
可他没想到,刚躲开猎人枪击的雕鸮,下一刻竟然不偏不倚,直接飞下来藏落在他们身后,刚好利用三人身体挡着它。
而鸟的这种行为,根本不用解释,对面两人瞬间就得出结论:这只鸟,属于余秋堂人。
于是,他们不再看雕鸮,而是冷削目光直盯三人,最后全部落在前面的余秋堂脸上。
年轻猎人朝前几步,举枪就对着余秋堂,“哥们,啥意思啊?我们是有怨仇,你的鸟伤了我的狗,怎么个说法?”
余秋堂静静地看了眼枪口,冷冷地对年轻猎人说,“不管我接下来要说什么,你都要先放下枪口,这不是问话的礼貌。”
“放下枪,你想干嘛啊!?”
王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