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半分“养育之恩”,所以大家对他都保持几分敬重。
余秋江如发疯的公牛,直直冲向老太太。
刚才谈话的时候,所有人看起来还很和谐,仿佛是個不错的家族气氛。
就连王瑞祥也是笑容收敛。
余秋江惨笑声,“病了,才能说出她心里话,证明我爹娘在她心里,就一直该死。
余秋山快速跑到炕边,扯开芮二妹来时带的包裹,从里面翻出一个药瓶,倒出一些白色药片,递给余得水。
余秋江真的很能忍耐,估计心里都在滴血。
但他骨子里还是一个传统的人,想着母亲当时也是含辛茹苦,舍不得自己吃穿,将他养活大,他实在没有资格去埋怨她。
当然,二伯不是帮你奶,或者帮着在座其他伯伯们找借口,老五的事,我们这些确实都没做好。我们当初实在是没想到他会那么极端,要是知道最后走到那种结局,我们肯定会多做一些。”
他只好侧着身体,将余秋江微微挡住半个身位,让这位已经压到极限的堂哥不至于彻底暴揍。
余得木这才同意,和余得金与余得水一同把老太太从炕上搀扶下来。
“爹,二叔,三叔,我奶这是病了,听不进去什么道理,拉……搀过去吧。”余秋堂继续建议。
他一边说,一边如摇糠似的,抖动着老太太的肩膀。
一米六不到的老太太瘦瘦弱弱,被这样一摇,立刻三荤五素,面色苍白,痴呆呆地盯着余秋江,仿佛是傻了。
又使劲将挡在前面的余得金推开,双手握着老太太的肩膀,对着她的脸,愤怒地吼道:“你到底要怎么样,他人都死了,你还不让他们安心?
然而。
“得了,你就不要胡扯了,”高美兰看丈夫越说越要糊涂,便将丈夫拉在边上,“我也就是说说,又不是说不照顾。
“她这样没事嘛?”余秋江沉声问道。
“老二,咱娘这是?”
“妈的!”余秋江终于爆发了!
他抓起身旁椅子,狠狠砸在地上,“啪”椅子应声碎裂成片,木头碎屑四处乱溅,众人都惊得急忙躲避。
余得木微微皱眉。
众人这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