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十分钟,一碗香喷喷的韭菜鸡蛋汤就放到阑干上。
又从后锅拿出两个馒头片,炕得热乎乎,闻起来有股浓浓的香味。
炕是这边一种土话,大概是说将东西放在烧热的锅上,微微加热,有点像是烙,但又不全是。
文化实在博大精深。
据说炕的馍馍吃了对胃好,所以是这边人很常用的加热方式。
余秋堂三两口干完,和姐姐,侄女告别,背着沉重的行囊和弓弩,朝巷道走上。
经过父亲窑洞时,父亲在里面丢出句:“不要走的太深,三千米以上不要去。”
“知道。”
余秋堂应了声,没有停留。
父亲并不知道他对山里情况很精通,对于他的变化,也很难想通。
但余秋堂又有成功先例,他也说不好啥。
只能根据自己去山里砍木头有限的经验提醒他。
余秋堂也不反感,提醒便应了下来。
走上巷道口,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说人对人的评价,会受制于两人关系,那他对父亲的评价,是否是公允的,公平的?
因为心里恨着,所以看他什么都不顺眼,千方百计和他逆着干,所以父亲就看他更讨厌,更喜欢揍他,然后他反过来更恨父亲……
这样一个恶性循环,一直到父亲去世,没了受力点,最后陷入无尽的空虚。
不好定义啊。
果然,人总是在反思里,缓慢前行。
余秋堂到余秋江这里,余秋江还没收拾好,余秋原倒是先到了,精神抖擞,跃跃欲试。
“你娘同意了?”
余秋堂笑着问余秋原。
“当然,我娘还支持我去呢,说是男人就该出门在外好好磨练,一直缩在家里,能有啥出息,”余秋原显得很自豪,想到什么,又笑道:“反而是我爹不放心,临走前还劝我呢。”
“倒也正常。”余秋堂说。
余秋原微微一愣,随之也笑道:“可不是嘛,确实正常。”
“咱奶呢,还好吧?”
“还好,就是精神不行,”余秋原收敛笑容,又道:“其实还不如就像前两天那样凶点,至少说明人还健康,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