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经常被父亲责罚的孩子。
他走在路上,会潜意识寻找角落走,而不会走在阳光充沛的明亮处。
当压力太大时,他觉得太阳光的明亮,对他都是一种刺伤。
他想,那三个孩子,惊惶之下,大概和他想法一样,是没有勇气面对太阳奔跑。
王浩峰没想通这个点。
他从小没有父母,吃百家饭,即使犯错,也没人责怪他。
唯一恐惧的是,晚上一个人睡在黑漆漆的房间里。
所以他怕鬼,但是不怕人。
但即使不理解,他也不怀疑余秋堂,只是“哦”声,就紧紧跟在身后。
两人速度很快。
不到半个小时,就走穿树林,来到山脚下。
这边自然也是猴头岭的范围。
只不过猴头岭正儿八经入山的位置,王家庄就只有余秋堂他们经常进去的那个。
另外还有几个小的山道,虽然也可以上去,攀登难度却很高。
空着手可以,要负重就很难了。
而且这种人不经常走的路,周围环境也很糟糕,相对更危险。
只有很熟悉地形的人才会走。
到这个山脚下,余秋堂没多思考,继续向东面走。
这边的峭壁有七八米高,没有工具,又不具备攀登能力,孩子们肯定攀登不上去。
那他们只能继续向前,寻找可以上山的位置。
果然。
走着走着,黑子突然激动起来。
低着脑袋在附近乱嗅,终于在一棵荆棘上发现个水果糖纸,捡起来还湿润润的,应该是被口水舔过,被荆棘遮住太阳,温度又低,所以没有干。
“瞧!”
余秋堂将糖纸递给王浩峰。
“还真是,神啦!”
这种崇拜的话,王浩峰都说累了。
但每次他还是会情不自禁说出来,每次就当他以为自己已掌握余秋堂能力的上限,余秋堂就会给他新的打击。
让他不得不承认,他就是比自己强太多。
有资格当他的师父。
又走了几十米,前面出现第一个岔口,黑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