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等到后半夜,地油子开始转为鹅毛大雪,压盖住原来的地油子,这才摸黑重新踏上归途。
等到第二第早晨八点多,从山上下来。
到猴头岭的时候,他们发现地上的天气完全和山里不同。
这边竟是个大晴天。
地上也没有任何积雪,他们临走之前下的雪根本没有积攒住,早被晒化然后蒸发的干干净净,路上还是尘土飞扬。
因为两人回来,刚好是村民们起床的时候,有的出来倒尿盆,有的在门口扫地。看到两人风尘仆仆,身上还带着血滴,前面跑着2只狗,顿时心生好奇,纷纷驻足观看。
好在他们把东西直接带到新院子那边,也没有进村里面,不然的话,估计招惹的人目光会更多。
但回到家门口,还是把余春梅吓了一跳,顾不上管背上东西,首先把余秋堂拉着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明显伤口,然后又打量了一遍余秋江。
嘴里面还焦急的念叨:“没事吧,没事吧,你们两个没事吧,怎么满身的血啊。没受伤吧,你们一去山里就是七八天,把我们都操心死了。”
两人只好解释没有什么事,说身上的血不是他们的,而是熊身上的。
余春梅这才放心,让他们赶紧把东西放下来。把身上的脏衣服也换下来。好好把脚泡一泡,估计在山上待了这么多天。
脚被鞋子泡烂了吧?
余春梅不说还好,一说余秋堂和余秋江还真觉得是有点儿这个意思,就把东西放到旁边的窑洞里,准备换衣服。
就在这时,余春梅眼睛尖,指着远处村道说:“秋堂,你看看,我咋看那个像咱爹呢?”
余秋堂闻言转身一看,还真是父亲余得金。
正身体踉踉跄跄,东倒西歪朝这边小跑着过来,就好像是喝醉了酒一样。
跑着跑着,后面骑车子追来个人,正是三叔余得水,然后父亲又返回去了,改为三叔骑着车子朝这边过来。
不知怎地,余秋堂突然心里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看的父亲很清楚,他那种失魂落魄的模样,不是一般事情能影响到的样子,再结合三叔也过来,难道,是奶奶……
他下意识看眼余秋江,余秋江刚好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