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词的批评下,无言以对。
他相当于是母亲,给哥哥和嫂嫂报仇了。
然而……
如今他真正说出来,却没有多少爽快,也谈不到惬意。
他只是很平静。
就仿佛在说一件非常再简单不过的事。
父亲听完后,沉默片刻,寂寞地说:“你说的有道理。”
没有辩解,也没有给自己找什么理由推脱。
这种状态,就像是死灰一样。
两人找到一棵一人抱的柏树,开始拉锯。
余秋堂又想起上次在老桦林和父亲一起拉锯子的场景,当时还觉得有点温馨,此刻却又复杂了些。
更没想到,父亲没拉一会,就开始气喘起来,仿佛是一点力气都没了。
余秋堂只好让他歇着,自己一个人拉起来。
幸亏带有长锯和中锯,要不一个人还真不好拉,柏树的木质很细密,拉起来速度慢,强度高,两个人拉就是两方面使力,一个人强度不止翻倍。
常常没拉几下,锯子就会卡主,只能重新调整方向。
余得金靠着树坐着,默默看着余秋堂的动作,他的眼神没什么光彩,显得很是空洞。
直到余秋堂将树锯的还有一点连着,逆向着余得金方向推倒,声音响彻森林,余得金眼神里这才有点神采。
真不知道那会他一个人来,要把这个树怎么样。
余得金起身帮着余秋堂将树木截断,舍去两侧没用部分,唯独留下中间一截没有树杈,树疤,光滑的部分。
余得金掏出卷尺,量了下尺寸,用墨笔划出位置,又把多余再次的截取,只剩下棺材长度。
又拿起绳子,默不作声开始绑绳。
余秋堂在边上看他将绳子绑在木头一端,不禁建议,“爹,绑在中间吧,我来背。”
木头大概三百多斤,一般人肯定背不动,但余秋堂可以。
但父亲摇摇头,使劲将绳子打成死结,又在左右手臂各缠绕几圈,微微用力,竟是开始拖动起木头。
余秋堂大吃一惊。
这是什么动作,父亲难道准备将木头就这样拽回家去。
这也太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