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人,能做的就是让他赶紧入土为安,逢年过节遇见祭日,给他上上香,掬一把坟土。
我们……心里念着他就好。”
高美兰说到这里,自己也是背过脸去,快速用袖子抹了把眼泪,重新转回头,“都把眼泪收收,我们现在谈事情,谈正事,行不行?”
不愧是三婶啊。
余秋堂和其他人就暗暗感叹。
这个家族里,也就三婶有这种本事,关键时候,几个男人看起来厉害,二叔在外面还是大人物,但到这种场合,还真得三婶出马。
她总是能用听起来很刺耳,但却找不到毛病的言语,快速将纷乱的话题重新扯回讨论的正常环境来。
就像是黑云压顶的天空出现一道闪电,大家神明逐渐清晰。
余得木再次接过话茬:“美兰说的对啊,我们还是说具体的事吧。
王家现在不管了,我们也不指望他们,就当没有他们存在,那这边所有事,我们就张罗着操办。
那首先就是标准的问题,我们来确定下,我的意思是,尽量要保持高规格,让老四走的风光点,大哥,老三,你们的想法呢?”
余得金点点头。
余得水说:“二哥说的是,老四生前活得窝囊,没人把他当回事,至少要让他死的时候不那么寒酸,我们哪怕是借钱,都要过的好点。”
余得木点点头,目光又落在余秋江身上:“秋江,你也代表着一家,你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不要在意我们是长辈。”
“你们说就好,都行,人都没了,还有什么计较,我都没想法。”
余秋江不算积极,但也没有推辞。
余得木下意识就想起老五的事,觉得自己刚才问的也不是很合适,只能心里暗暗责怪自己,后面说话要更注意点,不要为老四的事情,又伤了老五家的孩子。
“那首先就是过市的地方,”余得木看向余秋堂,“秋堂,你能把家里暂时让出来,让你叔落身,真是太懂事了,你这孩子。”
余秋堂说:“闲着也是闲着,再说也是我该做的。”
众人的目光就像是猫捕捉光点,谁说话,就会挪到谁身上。
听到余秋堂这样说,众人都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