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的朝阳出门。
冬天的朝阳,不但增加不到几分温暖,反而在日出这个时候,是冷的阶段。
配合着西北风,即使戴着头盔,依然还有一些拦不住的风从缝隙里溜进来,吹的余秋堂脑瓜子疼。
但也没办法。
他这还是骑着摩托车,如果是自行车的话,怕是这么大的风,根本走不动。
三十多公里,说长不算长,但因为路势不平,高高低低,骑车子的话能把人累死。
外婆家的镇子叫洪乡。
也是一个靠山的小乡镇,无论是人口还是各种发展,都远远赶不上清泉镇。
按照配置,乡镇虽然是同个级别,但具体还是有区别,乡的规模一般要比镇子小很多。
甚至这个年代的很多乡,都是因为历史原因才遗留下来的编制,晚些年慢慢都会被合并。
这个洪乡便是那种编制很小的乡之一。
余秋堂前世就感觉这个洪乡的人口搞不好还不如他们王家庄一个村子多。
等摩托车进入洪乡地界,他又遇见了同样的问题。
忘记外婆家怎么走了。
前世外婆在世时,他还会每年去看几次外婆,捎带着看看舅舅。
外婆去世,他就懒得去了。
反正和舅舅们关系也很一般,根本谈不上亲。
关于舅舅们和父亲的关系,其实他也是模模糊糊,不知道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反正是父亲有父亲的怨气,舅舅们也有他们的不满。
外婆谈起这个事,总是长吁短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时间久了,他就在心里留下关系疏远的印象。
人在童年乃至少年时代留下的一些印迹,往往奠定一生的性格和处事作风。
当舅舅们在心中印象很一般,那成年后,就更没心思去缓解。
只会觉得,既然母亲已经去世了,唯一疼他的外婆也走了,那舅舅家这些人,也就是亲戚,没有大事就无需走动。
而人只要还没死,就没啥大事。
所以也就真是舅舅们去世,这才回去参加葬礼,礼节上保持住而已。
骑着摩托车在小村里转了好大会,他终于才找到大舅家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