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遇见不喇叭的羊,还得下去人工驱赶。
相当的不容易。
等走到省道上,就相对好很多。
张浩嘴里哼着歌,百无聊赖,从后视镜里看了眼余秋堂,发现他侧脸正看着窗外,并不是满脸惊喜,而是一副说不出来复杂神情。
心里更是好奇。
说穿了,自从收到表姐给他的电话,他就一直很迷惑,表姐就算因为姐夫的关系,要融入这个环境,也不用和什么人都来往吧。
她啥时候沦落到要和一个农民做朋友了。
仅仅是因为对方结婚,就不惜欠自己人情,也要让自己从省城千里迢迢回来帮对方开车。
真的离谱。
也就是从小很亲的表姐,若是一般人,哪怕是亲姐,都喊不动他。
出车就已经不错,还专门亲自当司机,这种事要是传出去,肯定被朋友们笑死。
话说回来,要是这个家伙是表姐新的对象,那他没什么意见,可人家结婚,表姐掺和什么呢。
搞得这么积极。
昨日余秋堂穿着一般,他见到后只是觉得余秋堂身高还可以,长得也不错。
但今日穿上新郎衣服,方知人靠衣装的道理。
这个小伙子,还真是长得不赖。
并且……
咋说呢,似乎和姐夫很像。
他似乎有点明白表姐为什么对他好了,或许在他身上,能看到几分姐夫的影子吧。
“喂,余秋堂,今天是你大婚,你好像不高兴?”
“啊?”
余秋堂目光从树木的浮光掠影里转回来,“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啊,有点不高兴?”
“没有,”余秋堂笑笑,“在想事,哪有人大婚日子不高兴的?”
“这可说不好,我见过很多人哭哭啼啼的,仿佛不是去结婚,倒是去刑场砍头,既然不想结婚,那就不要结束嘛,委屈自己做什么。”
余秋堂笑道:“姑娘家一旦出嫁,就和娘家远了。哭泣一方面是想着要离家爹娘,还有一方面,是想着从小到大的这个地方,再也没有他容身之所,所以感到莫名的难过。”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