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从被无数车辆围堵的公司正门处进来,如同走进了极其压抑的一种磁场里,这些等待的人们,眼中有疲劳和焦躁,好像每个人都在皱着眉头,表情都一模一样。
没有一点该有的活气。
公司也被这种低气压的氛围笼罩了。
陈源听见这些人的讨论声、低语声,声调不高,可汇聚在一起“嗡嗡”作响,比刺耳的骂声都要恐怖。
从那些声音中听得出他们游离在暴怒的边缘,彷佛下一秒就要崩溃,然后变得歇斯底里。
“别害怕,看来这些人没有认出你,你就跟在我后面什么都不用说,一直走就是了。”陈源捏了捏姜凝的手心,安慰道。
一个合格的企业家,背负的不只是自己的命运,身后还站着千千万万人,千千万万个家庭。
陈源此刻对这点的认知更鲜明了一些。
他可不想未来做个领头的混蛋,跟姜如雪一样,弃这么多人不顾,被埋怨记恨、甚至围堵起来。
有这样一次难堪的局面,恐怕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份耻辱,同样也忘不了这些人崩溃的眼神。
往日里,公司大厅整洁干净,一尘不染,分外亮堂。
如今前台处空无一人,横幅被扯的七零八散,形形色色的脚印遍布各处,干净的地板踩的满是污痕都没人管。
转头看去,几乎每个角落都有瘪掉的烟蒂。
刺鼻的味道弥漫在整个大厅里。
陈源跟姜凝走到电梯处,才发现电梯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故障停用了,根本进都进不去。
没办法,两人只能沿着安全通道的步梯上去。
这步梯一进,状况更加触目惊心,几乎每走一步都得贴紧了墙,里面站满了男男女女,每个台阶上都得有两三个,大多数人手里都抱着收纳箱,搬着办公室的东西。
有搬电脑的、搬打印机的、搬盆景的。
最离谱的是有三个大男人扛着真皮沙发,憋红了脸,吭哧吭哧的往下搬。
这场面多少有点震惊到陈源了。
乱成这样,他抓姜凝的手抓的更紧了。
两人紧贴着缓慢的往上移动,时不时要驻足等一会搬东西的员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