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之众,甚我保乡军六倍不止。”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沉重二字,气氛也显得有些压抑。
明军再弱,那也是一万三千多人啊,就算是一万三千头猪,都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何况据大将军所言,此番来袭的明军中可是有着足足数千的精兵。
这时,前将军马户冷哼一声,眼中射出两道凶残的光:
“大将军,不如由我率一些死士去将明军的狗官给宰了。”
他的想法很简单,只要将明军的将领杀死,那么剩下的兵卒只是一盘散沙而已。
徐晋古怪的看了这家伙一眼,无奈道:
“杀几个将领有屁用,杀一个姓李的再来个姓张的。”
“再说了,此举实在是太过凶险,而且成功率很低。”
马户不服,还想再说,却被一旁的后将军罗延康及时制止。
见此情形,徐晋不由想起自己的三品参政大臣颜昭了。
若此人在的话,说不定能提供一些比较有价值的策略。
只是这颜昭一去未还,这段时间也没有什么消息传回来,不知道事情办的到底怎么样了。
这几日裴山县的老百姓几乎都察觉到了有大事要发生,消息灵通一些的更是已经将明军来攻的事情传了出去。
一时间,无数人心怀鬼胎。
许多被保乡军镇压过或打击过的家伙皆是幸灾乐祸,甚至开始得意忘形起来。
而更多的人则是心情复杂,尤其是那些家中子弟参加保乡军的。
一旦明军战胜,那自己这些贼军家属多半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说实话,普通老百姓大多觉得如今的日子比以前好过了许多,在大将军徐晋统治下的他们不但没有各种苛捐杂税,甚至这段时间连粮也只是象征性的交一些。
而且保乡军还常常为这些乡民们修筑水渠和打井,日子一久嘛,大伙也就忘了他们本来的身份。
且不论普通百姓如何想,保乡军这边也早已紧锣密鼓的行动起来,各路人马很快便在集结在裴山县的东北区域。
奔腾大河从西向东将裴山县与外界隔开,这道十多里宽的口子可谓咽喉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