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统雷老豹挥刀杀敌后,将目光投向几十步外。那里,一名披甲土人正在哇哇乱叫,似乎是一名军官。
“随我上!”
他举起右臂做了个手势,立刻有两名重甲兵与他一同朝那土人军官冲去。
“杀!”
夕阳西下,长定县的郊外荒原上横尸累累。
一阵寒风吹过,沙尘卷起烧焦的安南旗帜,漫漫的沙石中,腐朽的木头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
几个尚未断气的土人士卒横七竖八的躺在荒草上,发出微弱的呻吟,而脑袋上却已经盘旋着几只心怀不轨的秃鹫。
“我们赢了。”
罗延康凝视着眼前这惨烈的景象,不禁慨叹:
“人命竟是如此卑微……”
马户颔首表示认同,淡漠地道:
“打仗厮杀本就如此,见多了便也习惯了。”
“你很久没有杀人了,却是失了锐气。”
这场激战持续了整整两个白日,最终以安南军狼狈逃窜告终。
事后统计,此战共斩杀安南军八百三十二人,俘虏一千四百七十一人。
此些死伤,约一半是头日的排枪齐射和刺刀冲锋造成,以及那些火炮轰击。
另部分则大多是第二天保乡军骑兵追砍的战果。
此战缴获战马三百余匹、杂炮十六门、老铳二百余支、粮五十八车、甲四十六副。
各式刀剑枪矛不计其数。
“我第一步都伤亡几何?”
都统马户皱起眉头,此战可谓惨烈,保乡军想必也有诸多死伤。
“回前将军。”
捧着名册的军吏赶忙回话,“我第一步都亦有不小损伤,各步战死者一百六十三员,轻伤三百余人,亦有四名队统阵亡……”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随后,马户与罗延康商议起接下来的计划。
如今,这支安南军已仓皇逃窜,甚至许多辎重都未来得及焚毁。
有了这些补给,第一步都甚至可以继续作战。
不过,这安南土人比寻常流寇更为难缠,此战虽获大胜,但第一步都也损失了许多士兵。
本来兵力就有所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