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难保啊。”
因为不识字,他对读书人很是仰慕,那会起事的时候便令人将这范治给绑了,攻打州府时曾劝过自己,但粪操子当时被胜利冲昏了头啥都听不进去。
“呵呵”范治不阴不阳的笑了笑,他如今虽是流贼身份却对身边的这群莽夫有些看不上眼,不过就算是为了自己眼下也得找个出路啊。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要说这云贵广最大的悍寇是哪位,不用范某说,大伙也都知道吧?”
粪操子闻言微微皱起眉头,突然眼前一亮道:
“先生所说的可是那粤西的保乡军?”
“正是!”
眼见许多道带着希冀目光纷纷朝自己投来,范治解释道,从这洪祥县一路朝南穿过独山州便是庆远府,这里如今正是保乡军的地盘。
只要能到那里,自然没有官兵追杀。
众人听罢脸上露出喜色,不禁暗骂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云贵两省百姓自然都对保乡军这几个字并不陌生,毕竟后者的名头实在是如雷贯耳。
三番五次的战胜朝廷大军的事迹早已在各地传的神乎其神,那个所谓的徐大将军更是成了底层贫苦百姓心中的英雄人物。
粪操子也是犹如醍醐灌顶,心道还是人家读书人脑子转的快,这保乡军虽然比那些大寇堂堂正正多了,但同样也算得上是寇啊。
他心中已然意动,当即便决定率这数十名镇天军残部人马朝庆远府那边偷渡,虽然沿途可能会遇见官兵追杀,但如果能够抵达目的地的话,一切都是值得的。
绝大多数人也是这个想法,保乡军已经成了他们黑暗中的一盏明灯,但即便如此,依然有少数十余人不愿意下山。
其中有几人向来桀骜不驯,打算待在山中当个土匪算了,还有一些则是被官军吓破了胆,不敢下山。
粪操子没有为难这些人,而是在告别之后带着剩余的四十六人趁黑朝南边出发,光天化日之下他们这些流贼不敢现身,因此白天都找个地方没人的地方躲藏起来,只有到了晚上众人才谨慎的继续进发。
由于镇天军大多都患夜盲症,又不敢打火把照明,这近两百里的路程自然走的是艰难无比,在此期间甚至有好几人失足滚入坡下,当场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