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宋管教眉头微皱凑上前低声道:“大人,此举是否有些欠缺妥当?”
“万一这家伙真饿死了咋办,大将军那边可是交不了差的”
“哼!此人要是这么硬气还能被咱们捉住?”
程安国不屑道,“劳改营里是龙也得给老子盘着!”
“人家那个大周皇帝不也老老实实的?这杨嗣昌区区一个兵部尚书凭什么耍横?”
就这样,杨大人刚在大通铺上瘫了几天,又被不由分说的架回去干活,管教放了话,要是完不成每日的任务,别说营里规定的一干一稀了。
吃屎都吃不上热乎的!
而见到此人再次归来,炼焦坊里的劳改犯不禁纷纷投来嘲笑的神情,一脸幸灾乐祸。
“皇上,这家伙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跟人家保乡军对着干。”
一个留着老鼠须面容丑陋的罗锅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结果与手上的煤灰混合后却成了大花脸。
此人乃是前大周王朝的左丞相,京畿被攻破后大周的文武和禁军皆被生擒,后经往各地的战俘劳改营。
在他旁边的便是大周天子郭东岩,此刻正哼哧哼哧的将地上的煤往竹筐里头铲,等满了之后自然会有其他犯人推到前面冒黑烟的地方,那里便是炼焦的窑。
闻言,郭东岩慌乱的朝四周扫了扫,见无人注意到自己后,连忙低喝道:
“还他妈叫皇上,你是想害死老子?”
“皇东家。”左丞相有些委屈,“圣人不是说了么,天降大任于逝人也,必先苦其肌肤”
“咱们虽然国破家亡,可在臣的心里您永远都九五之尊啊”
郭东岩甚是烦躁,一把将左丞相推开,在卖力铲煤的同时嘴里还一阵骂骂咧咧:
“得了吧,老子的大周都已经完了,说这些有个屁用!”
“赶紧挣够工分,早日恢复自由身才是正道。”
这保乡军的战俘劳改营中条例极严,众俘虏每日须以鸡鸣为准,在一盏茶的时间内于外面集合,管教会清点人员是否到齐。
之后,每个俘虏便会回到分配好的岗位,例如太平府这个营是负责炼焦和烧砖的,这些犯人便要做那些铲煤运土之类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