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许吾练兵三万,然今国库亏空并无钱粮可拨,故此,还须蜀王殿下与马巡抚襄助。”
这席话说完后,热闹的宴席顿时变得有些冷清。
马乾叹道:“孙大人的难处本官是知道的,只是这练兵三万谈何容易。”
“四川本乃天府之国,只是连年惨遭匪寇荼毒,闯献二贼烧杀抢掠,各府县已是满目疮痍啊。”
他表示,若是练个几千兵马,自己还能咬牙想想办法,竭力发动当地官绅捐献钱粮,大不了不要这顶乌纱帽便是。
可这三万
孙传庭知道此人所言非虚,并非无的放矢,他在入川的路上便想过这方面的问题。
有能力解决粮饷难题的唯有一人,便是这个富可敌国的蜀王。
蜀王是四川唯一的宗藩,财富积累二百余年之久,成都十一县七成的耕田皆在其名下,蜀王府之广阔近六百亩,使得当地的衙门只能挤在角落里办公。
其宫墙之坚堪比岩石,乃是以大量的糯米浆加夯土打造而成。
但这些大明宗藩会愿意献出银粮吗
孙传庭不知道,他只能试试。
“殿下,岭南徐祸远胜闯献二贼,徐贼麾下精兵近十万,杨督师曾引三省数十万大军围剿,却尽数败亡。”
“贼军所到之处,多行抄家灭族之事,岭南官绅饱受贼乱之苦,桂林失陷后,宗藩百年基业尽数被夺,靖江王生死不知。”
“将来,待那徐贼北上入川之时,殿下可有把握护住王府基业不失?”
朱至澍的表情变幻不定,只是默默的饮了一杯,其余人的模样也与之差不多。
岭南那边的事情早就传到四川了,他这个蜀王又怎会不知晓,而刚才的那番话明眼人都知道啥意思,无非就是要钱要粮四字。
“适才所言,本王深以为然。”
“吾愿捐献银钱两万作为表率。”
“殿下。”孙传庭郑重其事的拜了拜,紧接着严肃道:“三万精兵所耗甚大,两万银钱固然不少,却只是杯水车薪而已。”
“传廷在此斗胆,还望殿下为我大明社稷三思,多为圣上分忧。”
“这”朱至澍的脸色有些难看,捐了这么多钱还不够?还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