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总务孔文,这岭南造船局是继南部造船局之后,徐晋设立的第二个官方造船厂,不过由于该部门刚刚组建,还没从上头接到像样的订单,故而也参加了这次招标大会。
六百元的数目报出来后顿时引起一片哗然,在这个价格上去掉成本几乎只有百八十元的利润,这船越大就越难造,千料大船可是有建造失败的风险,因此综合成本比只有几百料的小船翻了十几二十倍。
这一下,那几位民营大厂主可就犯了难,不接吧看着白花花的银子从眼前飞过实在难受,接了吧,利润又好像有点低,都怪这个该死的岭南造船局!
你说你一个官方船厂,瞎起什么哄啊!
哪怕是按成本价卖,那保乡军还能看着人家倒闭不成。
最终,这千料战船的单价还是被定在了六百元,岭南造船局一口气承接了四十艘,而剩下的二十余艘要由四家船厂来分,这怎么够?
于是,这些人生怕剩余的份额被旁人抢走,连忙你五艘我七艘的将那其余的订单赶紧拿下,这利润虽少,但最起码有点赚头不是。
苍蝇腿也是肉啊。
这一下,可就轮到类似陆邦国这些小坊主着急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几家大船厂根本没有吃饱,在这些业内巨头的虎视眈眈下,恐怕连小船的订单都不会放过,自己这些人还能有机会赚到钱吗
陆邦国握紧了布满老茧的蒲扇大手,他眼前浮现出尚在家里翘首以盼,等自己带来好消息的双亲和妻子,如果这回抢不到订单的话,就只能让一家老小挨饿了。
此人咬着牙发了会怔,良久后又缓缓松开拳头,眼中的神情逐渐变得坚定,大有破釜沉舟之意,显然已做好了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