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空头支票就想让自己投靠那是不可能的。
因此,此人闻言后只是哈哈一笑,不置可否道:“郑某何德何能,岂敢觊觎王侯?贵使此番前来,想必不止这一件事吧。”
宁完我见对方并未表态,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不过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他表示,圣上希望能与郑家展开全面通商,只要能弄来辽东急缺的布裹粮食铁器等物资,这个价格方面都好说,毕竟大清穷的就只剩下银子了。
值得一提的是,黄台吉虽然已与岭南展开了贸易,不过赵氏运司根本不卖给他们粮食铁布之类的战略物资,火药硝石这些更是想都别想,就连大蒜素和酒精的份额也在不断缩减,唯有香料糖砂香皂丝绸瓷器之类的奢侈品应有尽有,最近甚至还在向伪清推销豪华马车。
尽管这些香料皂绸之类的玩意在辽东也很紧俏,尤其是度数极高的“凤鸣酒”,如今已在八旗贵族中风靡一时,辽东本就天寒地冻,没有人能够拒绝这种辛辣灼热的液体,就连黄台吉本人,都是风鸣酒的忠实粉丝。
不过这酒太烈并不是一件好事,时常有旗主贝勒大小额真因酗酒过度,导致乱发酒疯,胡言乱语鞭打下属乃是常有的事儿,更有甚者因为对这杯中之物太过沉迷,导致屡屡缺席营中操练。
黄台吉虽然也很喜欢这岭南烈酒,每天都要小酌几杯,但痛定思痛之下,此人还是决定军中禁酒,一旦操练时谁身上有酒气,定严惩不贷,因为就连他自己近来的身体也每况日下,时常会感到头晕眼花气虚乏力。
“这个倒是好说。”郑芝龙听完对方的请求后稍加思索便同意了,毕竟辽东的皮子珠子人参这几样还是很有市场的,能够为自己赚来许多银子。
而且看这样子,鞑子是很缺铁布之类的物资,郑家可以借此将价格抬高一些。
两人在这件事上很快达成共识,紧接着宁完我话锋一转,不怀好意道:“郑公虽兵强马壮,可隔壁却有一头猛虎窥视啊。”
“哦?”郑芝龙微微一怔,立刻明白了对方所言的正是那岭南保乡军。
“呵呵”宁完我笑了笑,表示自己曾与那位大将军会过面,也在南宁待过十数天,此人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相反,这保乡军行事乖张,极具侵略性,早就对福建垂涎三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