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税吏们奋力扑火,片刻后浑身焦黑的陈老爷幸而得救,只是此刻,这家伙已经烧的面目全非,喉咙里发出一阵阵渗人的嚎叫。
这幅悲烈的惨状将那些士绅吓得双腿打颤,再也不敢提抗税两个字,他们可没这个自焚的勇气。
恰巧此时,被控制住的陈家长子却望着不知死活的老爹泣不成声,骤然扭头对着那些魂不附体的陈家佃户怒吼道,“跟这杀千刀的南贼拼了!”
“一人,两升小米!”
还别说,这两升小米的诱惑不可谓不大,原本那些佃户只是来看热闹的,这一下倒难免有些心动。
绥阳县的光景不算太好,前些日子又打过仗,佃农们的口粮早就被兵匪抢光了,已经闹起了饥荒。
而眼见那些乌压压的佃农被鼓噪的蠢蠢欲动,冯敬云脸色大变,连忙进行喊话警告,“袭击办案人员乃是重罪!”
“本官便是来替尔等贫苦人家讨公道的,想这陈家族人不过百余,却巧取豪夺良田万亩,府中积粮如山,致使周围黎庶食不果腹沦为牲畜般的佃农。”
“此等劣绅,不抓不足以平民愤!”
趁着那些佃农发愣之际,脾气火爆的裘主任却是拎着枣木棍,冲上前给那陈家长子狠狠的怼了一下,后者当即疼的弓起了腰,活像煮熟的虾米。
“大哥!”
陈家另外两个兄弟此时已被紧紧按倒在地,动弹不得,见状不禁十分焦急。
“疼啊!”
一席儒衫的陈老大脸色苍白,豆大的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滴,这家伙捂着胸口扭来扭去,口齿不清的哼哼唧唧。
“哎呦!”
“扎着心喽”
绥阳县的这场风波闹的极大,已经被卫戍军注意到了,而不久之后,正当缉税局税吏还在苦口婆心的劝告那些佃农之际,百十名全副武装的防爆兵终于赶来支援。
冯敬云见状长舒一口气,今日好险,若这些佃农被鼓噪的袭击税吏,那性质可就恶劣了,自己也会在大将军那落得个“无能”的印象。
“将这陈家贼子都给本官抓起来!”
与此同时,岭南桂林府。
位于大将军府东北侧两百步外的军部衙门外,一群保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