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泉州港。
一艘中等个头的平底商船中,甲板上正站着一名面容俊朗的独眼汉子,此人身材挺拔极为健壮,正是前大明石柱宣慰使马祥麟。
前些天出狱之后,马祥麟便第一时间与正在府城等待的老母相见,母子两再次团聚后自是喜极而泣,但在高兴过后却要面对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那就是今后的打算。
“儿啊,这些日子我去了很多地方,广州桂林甚至还有安南”秦良玉鬓发花白不过身体倒是很硬朗,略带感慨的说道:“为母突然发现,这个天下已经变得陌生,可能是人老了,很多东西却是理解不了。”
老太太兴致勃勃的描述了这段时间的见闻,对大夏治下的民风经济以及行政管理给予了高度评价,表示此等盛世真是亘古未闻,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大唐,这一对比下来才发现,不光石柱是个山旮旯,就连大明成了蛮荒之地。
“唉你不知道,以前那些趾高气扬的西夷,现在有多乖顺,广州那边有很多刷盘子打杂的佛朗基人,真是令为母大开眼界。”
秦良玉还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番在港口见到大夏战列舰时的震撼,能造出这么雄伟的巨船,真不知要花多少银子和心血,也难怪那些西夷商人如此乖巧。
母亲突然变得客观倒是让马祥麟颇感不适,他笑呵呵的抓起一块卤牛肉塞进嘴里后,口齿不清的询问道,以后咱们母子准备干什么,是回石柱老家还是在岭南搞个营生。
接着他有些担忧的看着满桌珍馐,问这得花不少钱吧,咱娘俩早都破产了,待会拿啥结账。
“回个铲铲!”
秦良玉一盅凤鸣酒下肚,顿觉炽热的岩浆顺着食道往下流,这种烈酒的滋味真是奇特,喝惯了之后再饮常酒就像喝水一样无趣:
“你以后好好为大夏效力吧,为娘都跟越王说好了,咱不用打大明,辽东建奴海外夷邦,就看你想去哪了。”
见儿子一脸吃惊,老太太压低了声音喜滋滋的补充道,饭钱不用担心,前几日自己在桂林的王府中赢了不少钱,吃顿好饭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娘,你莫不是玩骰子去了?”马祥麟眉头紧皱,“按大明律,聚众赌博者要被剁手的。”
“我可不赌!”秦良玉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