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语气依然铿锵有力,在辽东的这段时间,此人逐渐与乌尔塔的妹妹“乌索”渐生情愫,两人虽未成亲却已有夫妻之实,在他的教习下,那些索伦人的卫生习惯已经大为改变。
大明京师。
巍峨城墙下,一个单薄的身影正站在原地,怔怔的望着那熟悉的城门。
“京城的风沙可真大呀。”
杨嗣昌鼻头一酸,自顾自的擦拭掉几颗浊泪,他这一趟跋山涉水的回到王庭,个中艰辛可想而知,一路上生过病遇见过歹人,能活着回来纯属运气好。
“什么人?打哪来的?进城做什么?”
京城戒备闻言,城门洞处的守兵见这家伙穿的破破烂烂又黑又瘦,活像个叫花子,便立即过来盘问。
闻言,杨嗣昌挺直腰板,不紧不慢的报出名讳,这一下顿时让那几个兵痞面面相觑,目光也有些惊疑不定起来,杨大人的名讳谁人不知。
“放你娘的屁!”
这时,其中一人却有些不信邪,冷笑一声道:“放肆!哪里来的野人竟敢冒充杨大人。”
“老子看你真是活腻歪了!”
说着,他冲过来对着杨嗣昌就是一个大耳光,后者猝不及防之下顿时被扇的眼冒金星,还没来得及说话,膀子便传来剧痛,正是被那军士反剪双臂了。
“大胆!”杨嗣昌的半张脸火辣辣的疼,他惊怒交加的咆哮道:“杨某是不是冒充的找人一看便知,尔等无辜殴打良善,还有王法吗!”
守兵却也懒得跟他多说,直接将其扔进了地牢,这里关押的尽是各种刁民,有叫花子扒手江湖骗子等等,皆是在城门附近抓到的,专门被那些守兵当苦力使唤,干些挖水渠修补城墙差事,心情好了给碗稀粥。
不过能留下的人都是看上去有力气的,否则连稀粥都混不上,会被移交给衙门,杨嗣昌因为又黑又小,并没有做苦力的资格。
在不见天日的大牢里,根本不知道时间,牢房里弥漫着粪便和排泄物混合而成的恶臭,唯一能落脚的地方是那堆还算干净的稻草,这是犯人平时睡觉的地方,但已被牢头占据。
又过了几日,大约在深夜时分,迷迷糊糊正靠着墙休息的杨嗣昌被一根竹竿捅醒,原来是两名带着方帽的狱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