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动了片刻,颤声问道。
“三十万两,当然,四十万也行,多多益善。”左良玉直接狮子大开口,一脸的满不在乎。
“我本王哪有那么多钱”朱翊铭露出苦笑:“区区一年,将军便已接连从王府拿走了十多万两银子,眼下府库早就空空如也,便是连铜板都找不到一枚。”
“按理说这抗贼事大,可眼下实在是有心无力呐。”
“殿下说笑了。”左良玉歪嘴一笑,目光不善的注视着对方:“府库没银子了不还有秘库嘛,老子听说这襄王府可是挖了好几个银窖呢,怎么?这些银钱是打算留给夏贼?”
闻听此言,朱翊铭瞬间脸色大变,看来这个左匪不知给王府里安插了多少内应,竟连此等秘辛都了如指掌,没错,王府的确有几个藏在暗处的银窖,可那些银子都是在这乱世中安身立命之本,怎可轻易动用。
但如今面对这嚣张跋扈的左匪,他却是敢怒不敢言,不给又能怎么样,人家立马就会自己派人挖,到时候连王府的梁柱都能给搬走。
于是,朱翊铭哀求道,自己的确有些私藏不假,但银数着实有限,加起来也堪堪不过二三十万两,能否少一些,二十万两如何。
“就三十万两,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左良玉摆了摆手,言称非是自己不通人情,实在是为了那些将士,殿下还是不要再多说了。
就这样,空手而来的左良玉离去之时却满载而归,身后跟着一辆又一辆拉着大箱子的牛车,里面全是白花花的银锭,此人不仅从王府勒索到了银子,甚至还将其奴仆也临时征用了,至于那些牛车,他却也不打算还。
“这个无赖!”
望着这行人耀武扬威的离去,贵阳王朱常法朝地上啐了一口老痰,愤而骂道:“简直就是土匪,禽兽不如!”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惠王朱常润默念佛号,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这些银子本来就是襄王府的,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行了!”
“都少说两句吧。”
襄王朱翊铭瞬间苍老了许多,连背也变得佝偻起来,他仰天长长一叹,忧心忡忡的说道:“我等大明宗室而今已沦为那左良玉的肉票,这襄阳怕是待不了了,就算夏贼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