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但却也通过这战马一事,切实的感受到了大夏的富庶,能给骑兵人人都配上此等良马,那得花多少银子呐,这打仗说到底,打的不就是银子么。
在这一刻,他突然想起了曾经的那位“吴王”郑芝龙,当年的福建郑家如日中天,惠登相虽然久居内地却也时常听人谈起,郑家垄断了海洋贸易,其财力恐不逊色于这大夏,但可惜的是,银子没有花到该花的地方,多年打拼终化作泡影。
左良玉麾下大军中,核心战力便是早年跟随他的一些边军骑兵,以及后来收编的一些义军老营,这支骑兵部队的总数量也就三千左右,勉强能达到人均双马的程度,正是因为有这支精锐存在,他左良玉才有底气听调不听宣,在这湖广自个当土皇帝。
惠登相身为外五营大校,对这些事情再清楚不过,事前他与左良玉的想法差不多,都认为这夏军也许火器犀利,但骑兵却不怎么样,能有个矮马或者骡子骑就不错了,直到在土家庄亲眼目睹了大夏的骑兵部队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荒谬。
对比之下,左帅最得意的骑兵部队倒像是个叫花子,连最后一点优势也荡然无存,这场仗的结局还用想嘛。
惠登相还看到,夏军的那些大头兵在埋锅造饭时不知从哪领来一个陶罐,里面全是油汪汪颤巍巍的肉块,往火上一烤香味能飘出老远,那些大头兵个个身强体壮围着火堆吃的满嘴流油,也是,天天有肉吃,能不强壮吗。
就连他们的军装也十分整洁,听说这夏军貌似对什么军容有要求,尽管惠登相认为这实在是吹毛求疵,但他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一支军队看起来就很正规威武。
吃饱饭后的休息时间里,大头兵们没有成群的猜拳赌博,也没有擅离营地出去喝花酒玩女人的,一部分人在精心擦拭着自己的刀具和火枪,还有一些则从怀里摩摸出本册子,津津有味的读了起来。
惠登相幼时读过两年私塾,识得一些常用字,从那些士兵捧着的册子外皮上,他看见了诸如“大夏步军操典”“军规军纪概要”“黄龙岛游记”“栓子漂流记”等等,可谓五花八门。
次日清晨,他还躺在干草上呼呼大睡,却突然被屋外的嘈杂声吵醒,凑到漏风的窗户边一看,原来是那些夏军大头兵正在谷场列着队伍,大声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