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拿不出银钱了,这册子乃是我亲手所书,记载了昔年游历各处的一些轶事,包括本回的献军之变,若老爷不嫌,便权当是个消遣吧。”
自古以来,华夏的文人儒生常有写“笔记”的爱好,有些是亲身经历,有些则是道听途说,这也是众多野史的来源。
施乃良是上过扫盲班识得字的,平日也喜欢读一些小说,于是便没有拒绝,将那蓝册子收下后笑道:
“我倒要看看,若你这小子写得有趣,将来可将这册子投往我大夏的龙兴书店,若是被瞧上了,可是能赚不少银元呢。”
“对了,看你也是个饱学之士,我大夏每岁开科举一次,趁早收拾收拾,到了明年的二三月份,也好去博个功名。”
杨拾玉自然是感激涕零,拉着老父又是感谢又是作揖,而那军老爷则笑着摆了摆手,在将剩下的药粉留下后,便带人走了。
不久后,峡江县的西军溃败被大夏的卫戍军清理殆尽,反抗的皆被杀,降的则被发往各处战俘营改造,而直到这个时候,某天夜里施乃良翻来覆去睡不着之际,才想起了杨家小子赠与自己的书册,于是便趴在铺子上,就着昏暗的油灯细细品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