缎的。
尽管如此,吴老也没有太过奢侈,只是穿着一身白色绸衣,估计也只是因为它舒适。
并非是要刻意打扮自己。
众人一看见吴老这副恬然闲适的模样,再想想自己如今的困顿处境,忍不住悲从中来,心中酸涩不已!
甚至有人一见到吴老,开始低声缀泣起来!
“吴吴老!”
早有人哽咽着打起了招呼。
曹文龙更是如丧考妣。
低着头,面红耳赤。
自己上一次没有听吴老的,反而刚愎自用,四处串联晋商,做下了如此大事。
如今闯了祸,惹了麻烦,无法收场,又来找人家,说是心中无愧,那是不可能的。
“吴老,晚辈闯祸了”
曹文龙忍不住红着脸苦涩道。
吴老看向曹文龙,又看看众人,微微一笑,道:“不意外!从你走出吴府这一天起,老夫就料到了今日!”
众人看向吴老,满脸羞惭。
吴老笑笑,道:“老夫发迹于元末,见过的商人多了!
不管是色目商人、东瀛商人、浙商、徽商还是咱们晋商。
说到底,都脱不开一个最大的毛病,那就是贪。
一个人如果贪了,就容易被蒙住双眼,就会不知进退,就会不知死活!
老夫早就劝过曹掌柜,这件事不能做!
不要对抗朝廷,不要跟鲁王作对!
这么多年,晋商在盐上已经赚了多少银子!
还不够吗?
那鲁王掌控长芦盐场,却不跟你们合作?
那目的还不够明显吗?
一个盐场,只能生产,却不能销售!
那不是废的吗?
他身在朝廷,怎么可能不清楚晋商在盐务中的分量。
敢拒绝你们,甚至一上来就搞得势不两立,分明是胸有成竹,一定有杀手锏的!
咱们商人再厉害,难道还能跟朝廷、跟藩王的力量对抗吗?
你们想的太天真了!
老夫当年带领着晋商在元朝末年那种乱世的情况下,若是如此莽撞,只怕晋商早就全军覆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