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文官们的冷嘲热讽不同,武将们对朱檀的态度,简直是天壤之别。
“哈哈,鲁王殿下真是痛快!那些酸腐的文官,早就该治治他们了!”
“可不是吗?依我看,这科举制度,就应该改一改了,那些只会吟诗作对的家伙,上了战场,连鸡都不敢杀!”
“吴王殿下,您可真是我等的知己啊!”
朱檀被一群五大三粗的武将围在中间,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吹捧,只觉得哭笑不得。
……
花开两枝,各表一枝。
御书房内,龙涎香袅袅升起,却驱不散一股凝重的气氛。
朱元璋坐在紫檀木雕龙的椅子上,眉头紧锁,长叹一声,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父皇,您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太子朱标在一旁温言劝慰,亲自为朱元璋斟上一杯热茶。
“标儿啊,你说说,你十弟今日在大殿上说的那些话”
朱元璋接过茶杯,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究竟是对是错?”
朱标沉吟片刻,脑海中浮现出朱檀在大殿上那慷慨激昂的模样。
十弟的性子,他这个做兄长的最清楚不过,平日里看似玩世不恭,但心中自有沟壑。
“回父皇,”朱标抬起头,目光坚定,“儿臣以为,十弟所言,不无道理。”
朱元璋猛地抬头,眼中精光一闪:“哦?说来听听。”
“父皇,您想想,我大明立国之本是什么?”
朱标不疾不徐地说道:
“是那些年年科举选拔出来的文官吗?不,是那些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们!没有他们,哪来我大明江山?!”
“那些酸腐的文官,满口仁义道德,却只会纸上谈兵!”
朱标越说越激动:
“他们可曾想过,边关将士们为了保家卫国,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可曾想过,那些战死沙场的将士们,他们的妻儿老小该如何生活?”
朱元璋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听着,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父皇,儿臣并非要否定科举制度,”
朱标语气稍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