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离开奉天殿,一路沉默不语。
他身后的太监总管赵庸小心地观察着太子的神色。
几次想开口,却都被朱标周身那股冰冷的气压给堵了回去。
“太子殿下……”
终于,在行至御花园时,赵庸还是忍不住轻声唤道:
“您别太担心了,十殿下吉人自有天相……”
朱标脚步一顿,转头看向赵庸,眼神锐利:
“赵公公,孤在想什么,你应该清楚。”
赵庸心头一凛,连忙低下头去:
“老奴该死,老奴失言了。”
朱标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去,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
“父皇老了,疑心病也越来越重了。十弟他……唉……”
他想起刚才朱檀在御书房上的表现,那毫不掩饰的野心和锋芒,的确很容易引起朱元璋的猜忌。
朱标虽然贵为太子,但他性格仁厚,并不希望看到兄弟之间反目成仇。
“备马,孤要去一趟十弟府上。”
朱标突然停下脚步,对身后的赵庸吩咐道。
“这……”赵庸面露难色,“殿下,皇上他刚刚才下令,任何人不得探视十皇子啊……”
“孤是‘任何人’吗?”
朱标冷冷地反问道,“还是说,赵公公觉得,孤连去看望自己弟弟的权利都没有了?”
赵庸感受到朱标语气中的寒意,不敢再阻拦,只得躬身应道:
“老奴不敢,老奴这就去备马。”
……
鲁王府。
朱檀被禁足的消息,府里上下都已知晓。
下人们个个噤若寒蝉,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怒了这位脾气暴躁的王爷。
书房里,朱檀却没有丝毫被禁足的沮丧和颓废。
他坐在书桌前,手里握着一封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父皇,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吗?”
朱檀低声自语道:
“你越是想把我困在京城,我就越是要离开这里。”
他将手中的信笺扔进一旁的火盆中,看着它被火焰吞噬殆尽。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