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子给了礼部尚书。”
朱佑樘挥了挥手,转身朝着朱檀的方向望了一眼。
“建昌侯,你有所不知,科举不过是个借口,我原本的打算,是让马文升为户部尚书,让程敏政为礼部尚书,但这一次的变动,在拟定的过程中,却遇到了阻碍,所以才将马文升推到了程敏政的位置,让他坐上了礼部右丞相的位置,没想到却惹来了一场无妄之灾,程敏政恐怕要被革职了!”
朱檀怔了怔,马文生先前还在抱怨自己没有被调到吏部侍郎的事情。
谁知道这位大舅子并不是不愿意,只是遇到了很大的阻碍。
“你是不是很为难?他是皇上!”
朱佑樘一脸苦涩的摇了摇头。
“三杨秉政之后,又经历了土木之乱,内阁势力越来越大,被称为‘仁宣之国’,但王权却是被限制得死死的,特别是后来,这种情况更加严重,就算是我,也不可能一呼百应!”
朱檀很少有机会和朱佑樘讨论朝政,但他也受到了极大的限制,他之前甚至不是一县之长,最多也就是一个部门的负责人,所以他的视野并不开阔。
于是,他将自己所知道的,都说了一遍,将自己所知道的,都说给了朱佑樘听。
朱佑樘也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他掌管着东西两个部门,而不是朝中的人,所以,他的消息来源,也是相当的灵通。
不过,也有一些朱佑樘不清楚的地方,就像朱檀曾经猜测过,这一次科场科的案子,和戚邵喜有关,就连邵太妃也参与了进来。
朱檀虽承认自己是个无稽之人,而朱佑樘却以为有洞无风。
从他对京营的清理,对勋贵们的打击来看,文臣们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可暗地里,却是风起云涌。
朱佑樘并没有和朱檀详细的解释,他心中的痛苦。
朱佑樘对宦官李广的信任,在李广的欺骗下,终于觉醒,重新开始了自己的职业生涯。
可是当他回过头来时,却发现弘治初年所营造的良好局势,已经开始出现了分崩离析的迹象。
不仅是勋贵外戚不好控制,就连朝堂上的大臣们,似乎也在互相勾结,稍有风吹草动,就连他这个皇帝,也觉得很麻烦,很难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