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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笼统关押,现在已经演变成了单独关押,防止事供。
朱雄英背着手,走到海盐知县关押的隔间。
狱卒早已给朱雄英,准备好了太师椅。
朱雄英走进去,淡淡的坐下。
瞥着坐在草席上,打量着自己的海盐知县。
杨靖指着海盐知县,怒喝道,“案犯钱知缺!还不跪下!”
海盐县令叫钱知缺,洪武十三年进士,比嘉兴知县王仕鸿的履历还要长众。
按道理来说,这地方官的履历,就算熬资历,也该上升一步。
可他却依旧守着,海盐一亩三分地。
因为他知道,没有什么地方,比海盐县的油水还要足!
昕着杨靖的质问,钱大人也有持无恐。
反正左右都是一个死,也没必要畏畏缩缩。
所以他表现的比王仕鸿还要无所谓,还要强硬。
漆黑的眸子,不断的打量着朱雄英,随即他轻飘飘的笑了笑,“原来你就是那个死了的皇长孙。”
朱雄英点头:“是我。”
钱知缺笑着道:“不简单,我竟然看到皇长孙了,哎…我也有今日啊,命运就是如此的奇妙,上一刻本官还在海盐县衙,还是百姓的大老爷。下一刻就成了阶下囚,呵呵。”
朱雄英淡淡的道:“难倒不应该吗”
钱知缺洒然一笑,道:“应该,天大的罪!”
朱雄英道:“你知道就行。”
“我知道海盐屠村之事,你只是一个知县,想来不会如此胆大包天,都察院查了一些商人,我想,还有更多的海商以及官吏,你且说说看,还有哪些。”
钱知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该说的我都说了,皇孙殿下还是莫费奏章了,尽快让三法司会审吧。”
“我可以给你个机会,你是必死了,不然海盐村落一百多口人,朝廷没法交待。”
“但我可以,给你留个后。”
钱知缺愣了愣,看了一眼朱雄英,道,“你当本官这么好糊弄。”
朱雄英从怀里掏出金印,道:“这是东宫的印章。”
说着,他对杨靖道,“杨大人,去拿纸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