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延黎自然听到了那些话语,眉头轻皱了两分,正欲说些什么,就听旁边闻年的声音传来:“大公子,我不在意。”
不在意那般形容,不在意那些言论。
闻年略微侧眸,看着宗延黎说道:“若为将军恶犬,亦是我之幸。”
“……”宗延黎顿足回头看他,对上了他那坚定的眼眸,黑色的眼瞳纯粹的什么都没有,好像认定了,宗延黎是他一生要追随的主人。
“别说这种话。”宗延黎低头叹息一声说道:“我会找出办法,治你的疯症,届时你便能自行领军。”
宗延黎的确是这样想的,就目前闻年的情况来看,他并不适合做领军之将,只能跟在她身边。
但是这显然不是长久之计,宗延黎也不想埋没了闻年的才华。
闻年其实觉得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但是看宗延黎说的认真,便也没再多话。
自宗延黎离开右军之后,就在四处奔波,第一需要的是场地,还有需要找军中拨款,这可不是什么轻松之事,至少你得圆滑懂事,军中这些掌簿都是抠搜无比的。
仅仅有那点儿油水恨不得自己吃干抹净,哪里舍得给你?
即便宗延黎是大将军的儿子,那也是要诸般奉承,又要哭穷卖惨,还要隔三差五过去端茶送水把人哄开心了,这才得以让人批下营帐军资若干。
宗延宏景原以为,这样的事情宗延黎一定不会去做,都准备好让龚宇书去帮帮忙了。
没想到宗延黎却能做的如此好,瞧着那卑躬屈膝的少年,为了能多要点军资,就差抱着掌簿的大腿哭求了,这画面实在有些……
“你说大将军到底是怎么教出宗延黎这样的儿子的?”龚宇书简直是嫉妒的都快扭曲了。
“不知道……”王铭作为宗延宏景的亲兵,虽然早就见过宗延黎好几次,可是也不是很了解,其中了解最多的就是大将军每每提及宗延黎就是唉声叹气多有忧愁。
但是谁也没想到,宗延黎从军之后居然一夕之间性情大变。
王铭都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还是大将军口中那个太过温和,难成大事的大公子吗?
龚宇书亲眼得见宗延黎死皮赖脸,赖来了许多物资,讨价还价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