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理解。”
“你无端去与人套近乎作甚?”董昊强没好气的瞪了段元青两眼,有些不忍直视自家亲兵被打成这样,挥手说道:“你且先去城外等我,别在这再遭人嫌弃。”
“给将军惹麻烦了,将军恕罪。”段元青跪下低声说道。
董昊强摆手起身寻宗延黎去了,这到底是自家亲兵有错在先,将门之女虽无太多规束,却也不是外男能随意攀扯的,他只当段元青年纪尚轻,出身不好不知礼仪规矩。
他这个做将军去道个歉,宗延黎没道理不给自己面子吧?
董昊强找到宗延黎的时候,宗延黎俨然一副在等他的样子,董昊强也不扭捏,上前便道:“真是对不住,是我管教不严,给大公子赔罪了。”
宗延黎哪里会受他的礼,当下起身扶住了,面色稍霁道:“也是我一时气愤……”
“董将军有所不知,若他当真是好心好意我端不会如此,实在是……”宗延黎将当初高国之事一一告知,段元青赠此物分明是别有用心,宗延黎脸色难看沉声道:“此人心思深沉,令我厌烦。”
宗延黎第一次直白的对一个人表达出厌恶之情,而董昊强在听完之后亦有几分深思,但他并不是宗延黎本人,对此也仅仅是稍有深思,并不会就因为这一件事而否定段元青。
段元青此人不仅心思深沉,且极具野心,这并不全是坏事。
如果引入正途亦是可堪大用之材,董昊强一再表示歉意,而宗延黎已经把人给打了,总不会揪着不放,二人交谈之后相处如故。
董昊强便也就拜别宗延黎,继续押送战俘离开淮安城了。
年里热闹,韩氏忙碌接见宗延氏内各家亲族,又要准备年礼,精打细算的预留府上开支,作为宗延氏族夫人,这族内诸事她都要过目,下边的农庄铺面收成每年都要细看。
内宅妇人亦不是好当家的,宗延茵跟随在母亲身旁学习管家之事。
若无韩氏支撑着,你当真以为宗延宏景在外当这个将军能当的好吗?
军中开支不少,逢年过节免不了要向上头送礼,淮安内知府县衙皆要去走动维系,对内对外皆有做不完的人情往来,与旁支兄弟亲疏也不能落人口舌,太多太多的繁琐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