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士戴上了面巾和手套,佩戴好刀剑,在这样的局势之下,若有暴民伤人都是会毫不留情格杀的。
冯培作为此次出面的主治医师,第一时间去清点染上疫病的百姓,病情从轻到重,分出屋舍各自隔开,将士们则是负责搬运药草,熬制药汤烧开水。
或是帮着挪动百姓,全程不可取下面巾口罩和手套。
宗延黎有条不紊的吩咐着众人做事,从分隔轻症重症的百姓,到命人起灶台烧水,再到一再叮嘱将士们绝对不可取下口罩等等。
这些事情她似乎早就熟练无比,甚至还会去安抚百姓情绪,以话语鼓励,即便是重症到无法医治,处理尸体也冷静的可怕,尽数拉去了较为偏远的土坑里焚烧后掩埋。
“将军怎么懂这么多?”预想之中的混乱和慌张并未出现,每个人都各司其职,烧水的烧水,喂药的喂药,轮岗巡逻的巡逻,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卢昊简直是震惊了。
“我从未见过这样平静的鼠疫……”裴良当是他们之中心情最为复杂的。
裴良比他们都年长许多,自幼便四下流离在外,幼时曾亲身经历过疫病席卷而来的时刻。
同样是村落之中爆发出的鼠疫,但是村庄偏远并无驻军,州府的兵马眼看局势难以控制,直接卷铺盖走了,将那村子丢下任其自生自灭。
那时的裴良与所有人一样被拒之门外,就近的城镇关闭城门将他们隔绝在外,没有吃的没有喝得,所感受到的就是绝望和死亡。
那样的情绪实在是可怕,尚且幼小的他亲眼目睹了疫病带来的可怕,他一度以为自己会死在那个村落之中,大抵是老天不让他死,浑浑噩噩不知过了多久,那令人可怕的疫病自己就没了。
“疫病从来就没有药可医治。”阁里村之中陆陆续续还是有人病发死去,可是裴良再也感受不到当初那股绝望和死气,倒是无端的生出一种,疫病似乎也没那么可怕的感觉。
“将军!我们在一村民家中地窖里发现了一窝死老鼠!”宗延黎没忘记自己的初衷,在入村之后就命人四处搜寻将村落之中的老鼠抓出来杀了随着尸体一并焚烧掩埋。
“那老鼠个头大尾巴长,像是从别处弄来的,还用麻袋套着!”蒙奇急切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