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磨砺,白修筠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新兵营之中瘦弱的小少年。
他没有宗延黎的力大无穷,也没有闻年的恐怖爆发力。
他的枪便是最常见,最普通的长枪,细长轻巧刀锋凌厉,叫他拿在手中上挑,下刺招招狠厉,以巧劲甩动一杆长枪舞动如鞭,只一照面功夫便将那娄维义胸前甲胄破开!
“好!”秦无究见此一幕忍不住拍手叫好,见多了宗延黎那一力降十会的打法,难得见了这么一位以招式取胜的,可真是清流啊!
“这小子长进这么大?”蒙奇看了直嘀咕,莫不是得了什么高人指点?
下方战局还在继续,那娄维义也不是等闲之辈,几番近身欲将白修筠打下马去。
然,他没想到白修筠身上这重甲竟是如此难攻,刀剑砍去划拉出的竟是一片刺耳的铿锵声,半点不能破开。
娄维义大惊,当下便知道这重甲的份量绝非寻常重兵所穿戴。
而白修筠穿着如此沉重的甲胄,还能持枪与他对战丝毫不见受限,可见其负重之力远胜常人。
娄维义心生退意,只此一瞬就看到白修筠那刺来的长枪直攻命门,当下心神大乱扭身便要走,白修筠手中长枪猛地掷出拦了娄维义的退路,纵马上前骤然之间拔出腰间长剑。
只见那剑光闪过,娄维义方寸大乱之下抬手挡来。
“啊——!”惨叫声响起,娄维义手臂被斩落在地,抱着残肢败退而走。
白修筠略有些可惜,盯着娄维义逃走的方向未曾穷追,驱马近前两步捡回了丢出去的长枪。
他这长枪再为普通不过,故而一点都不在乎说丢就丢,腰间挂着的长剑亦是军中兵卒常有的,用这等武器有好处也有坏处,不过一把铁剑用不了几次就钝了,拼刀之下极其容易被斩断折损。
好处就是他无需拘泥于手中兵刃,上了战局即便是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把掉落的兵刃,都能用的极为趁手。
“将军。”白修筠拿着娄维义的断臂归来,双手奉上道:“未能为将军斩获敌将首级甚是惭愧,残肢献予将军,以此立意!下次再战,定取将首!”
宗延黎一笑,转而对着秦无究道:“恭喜大将军,我军再添一员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