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陈瀚敬的尸体顿足半晌转头道:“将其首级割下,呈送君上!”
“其余人等,随我追!”宗延黎抬手吹了个口哨,一匹黑色的战马自人群之中一跃而出,宗延黎干脆利落的翻身上马,点了蒙奇和裴良等人留下,自己领着闻年追出孝庄。
这贺兴梁战力不如何,逃跑的本事倒是厉害,宗延黎追出十里地都不见其行踪,却是追上了那陈家护军护着一辆马车逃窜至此。
御下兵将当即将马车截停,陈家护军眼见逃不开只能交战,但是那些个护军岂是宗延黎的对手,不消片刻功夫就被制服了。
马车内之人被拽下了马车,内里没有别人只有一位抱着孩子的妇女,发髻零散脸上满是仓惶之色,紧紧抱着怀中孩子,踉跄跪在了宗延黎的面前。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陈正新最小的女儿,亦是当初宗延黎尚在平南营陈大将军帐下之时,陈正新笑谈待宗延黎建功立业之日,两家结亲等话语……
宗延黎垂眸看着她,陈娉婷眸中含着泪望向宗延黎,似是止不住的颤抖,却还是咬着牙询问:“妾既已无法逃脱,却还想斗胆一问,将军是何人?”
“宗延黎。”宗延黎就站在她面前,语调冷肃那一双眼盯着她让人看不出喜怒。
“足下便是宗延将军?”陈娉婷似是愣了一下,忽而又哭又笑的,她凝望着宗延黎哑声说道:“父亲自平南营归来,常对我提及将军之英武,妾未曾想到,得见将军英姿之日,却是这般场景。”
“我大兄……”陈娉婷其实已经猜到了,但是还是忍不住询问道。
“叛军将首已伏诛。”宗延黎张了张口哑声说道。
陈娉婷再忍不住失声痛哭,她将脸贴着怀中孩子,那熟睡之中的孩子似是感觉到了什么,也跟着啼哭了起来。
陈娉婷不得不忍住悲痛,低声哄着怀中孩子,抬眸看向宗延黎道:“将军……我自知陈家此番死罪难逃。”
“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是无辜的……”陈娉婷满脸泪痕说道:“半年前父亲便已将我送去了别庄,这孩子生下无人知晓,我别无所求,只求将军看到父亲的面子上,留他一命。”
“求求将军!”陈娉婷说着以头磕地,那满是碎石的道路,瞬间让她额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