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算是立功了,本将军赏你个女人便是。”
“若是此计不成……”朱阔冷眼扫了他一眼,轻哼一声转身就走了,俨然一副若是宗延黎没喝下去,他便是爆体而亡也是活该,敢随身携带这等禁药。
毛孟达腿肚子有些打颤,看着手中酒囊,再看看那坐在席间的宗延黎,略有些艰难的吞了吞口水,鼓足勇气上前去。
宗延黎与邬建犴周旋的已是烦闷,正思索着如何动身离去,便见那一脸贼像,主动近前来敬酒的瘦小男子。
毛孟达张口就来:“小人早就听闻宗延将军之风姿,今日你我两军也算是友好相交,小人特来敬宗延将军一杯!”
“本将军饮酒过量已是足够。”宗延黎抬手挡下,端着茶杯道:“以茶代酒,亦是美事。”
“这,小人这酒是自己酿的,滋味不同!”毛孟达鼻息略有些急促说道:“还请宗延将军赏脸,务必尝一尝。”
宗延黎却是一笑,正好趁机发难道:“你们晋军莫不是打算灌醉本将军,以将我等留在此处!?”
宗延黎说着便是站起身来,眸色略冷说道:“邬太师好意本将军已是领教了,菜也吃了,酒也喝了,邬太师也该放人了吧?”
邬建犴看着宗延黎,缓缓放下了手中杯盏,半晌之后说道:“宗延将军既是去意已决,我等怎好久留,只是我这帐中将领敬仰将军,将军竟连一杯酒都不惜的与之共饮?”
“……”毛孟达骤然醒悟,当下匆匆为宗延黎倒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道:“小人真心仰慕将军之威武,希望有朝一日能与将军阵前对战,亦不负此生了!”
毛孟达说着豪气万丈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宗延黎拧眉看着他,沉吟片刻伸手端起杯盏晃了晃道:“多谢这位小将军。”
宗延黎转首举着杯盏对着邬建犴说道:“我也以这最后一杯酒,谢过邬太师款待之情。”
宗延黎说着将酒杯置于唇边,细嗅出这酒水之中有着几分古怪的味道,余光瞥见那前来敬酒的毛孟达,并未辨别出他眼中的杀机或是赴死的决然之态,很显然并非下毒一命换一命的戏码。
宗延黎心中有异,但是显然已经不能再继续周旋下去,公孙璞撑不了那么久,再逗留下去迟早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