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眼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后,拱手对着邬建犴道:“告辞!”
“好!”邬建犴也不再留她,拍了拍手道:“把婺国三皇子带着,我等营前交接!”
晋军大营前,婺国准备的车驾运送来物资已经在外徘徊许久,如今终于得了将令这才匆匆靠近过来。
在两军注视之下,邵伟毅一手推搡着贺兴梁走出来,宗延黎等人站在两军中间,从邵伟毅手中接过了贺兴梁,而后看着那运送物资的车驾入了晋国军帐之中。
邬建犴就这么凝视着他们走出帐外,走向婺国军阵之中。
宗延黎心跳的有些莫名急躁,正凝思着晋国怎会如此轻易放手的时候,忽而看到那贺兴梁走动的脚步愈发沉重,然后骤然栽倒在地,口鼻之中溢出殷红的血渍。
“三皇子!?”宗延黎脸色大变,拽住了贺兴梁倒下的身躯,将其脖子歪过去,这才看到那刺入贺兴梁太阳穴之中尖锐的银针。
“该死!”宗延黎眼睁睁看着贺兴梁脸上生机迅速消散,瞳孔涣散甚至到死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他们故意的!”裴良见此一幕也是气的咬牙,难怪这晋国会如此痛快放手。
宗延黎说不出自己是不是气的,但是她很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身躯里的躁动,呼吸出的似都是热气。
宗延黎吞咽了一下口水,低头看着那已经气绝身亡的贺兴梁道:“把尸首带回去,回营,快。”
那酒水果真有异!
眼前似有些目眩神迷,她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血脉喷张的热度自小腹开始攀升。
宗延黎急躁的驾马,甚至觉得骑马时候的碰撞军甲的摩擦都想让人叫出声来,便是再迟钝也该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越是热烈上头她的思绪就越是清醒。
愤怒,恶心,甚至还有些恐慌的情绪席卷而来。
她谋划计算了诸多,却万万没想到邬建犴竟会用这等龌龊恶心的手段!
“驾——!”宗延黎的急躁情绪表露无疑,身后跟随的裴良等人有些不明白,他们既是已经从晋国脱险归来,怎看自家将军这样子竟还像是绷在弦的紧迫样子?
甚至到后面,因为宗延黎的马跑的太快,裴良他们甚至落后了一大截,眼睁睁看着宗延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