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下,内里还穿着软甲护膝。
“我让人打水来。”韩氏看了眼那沉重的军甲,眼底的怜爱更甚了两分。
宗延黎点头应下,待热水送来这才去沐浴洗漱。
脱去软甲,褪下衣袍清晰可见肩头腰侧两边,因为常年穿重甲而留下的压痕如此明显,捧着抚过胸口手臂,皆是狰狞的疤痕,宗延黎对身上的这些伤疤,早已不记得是何时留下的了。
她拿着刷子,洗刷着粗粝的脚底板,这一趟洗完桶里的水都浑浊了。
宗延黎有些看不下去,又叫了一桶水再洗了一遍这才满意。
衣箱之中是韩氏早早为宗延黎准备好的衣服,全都是崭新的衣裳,似乎是按照他的年岁每年都添置的,似乎时刻都在等待着宗延黎归家的那一日。
宗延黎蹲在衣箱边良久,最后伸手拿起了一件湛蓝色的劲装穿上。
银丝暗纹的衣袍将她身形衬的笔挺修长,内穿软甲外披锦衣,墨发束冠踏出屋外的宗延黎端的如此英武俊秀。
宗延黎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闻年也过来了,穿着一身墨色劲装,略显拘谨站在院外。
“将军。”闻年见到宗延黎略微一愣,走上前来躬身道。
“夫人说这是将军四叔的衣裳……”闻年有些不好意思,宗延黎的衣裳他穿着小了,最后韩夫人便找来了宗延飞翼的旧衣,暂且让闻年换上。
“你穿着比四叔穿着合适多了。”宗延黎扬唇一笑,宗延飞翼不管穿什么都好似土匪一般。
这身衣裳穿在闻年身上格外矜贵,他个子高挑将那头发束起,露出的眉眼亦是凌冽万分,宽肩窄腰背脊挺拔,站在宗延黎身旁之时,二人大步朝着正厅走去,路上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京中宅邸母亲带来的大部分都是宗延氏老宅的旧人,却也招收了一些新的仆人。
虽是早就知道宗延氏上下主子有哪几位,见却是第一次见的。
宗延黎在外征战屡屡立功,别的不说那皇上的赏赐隔三差五的往府上送上,随着宗延黎接连受封,这整个京城上下哪里还有不知宗延氏的?
府上奴仆对这位征战在外的少将军也尤为好奇,而今终于得见其真容,当下便是惊叹连连,争相议论夸赞着,就连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