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依旧保持着警惕,防备着敌军是否存有异动。
宗延黎也没有在关中久留的准备,似乎真的就是过路的,那浩浩荡荡的婺军入关,关中百姓们闻风躲藏,家家户户紧闭家门,偶有胆大的凑近门缝往外看一眼。
窥见那婺军如此精良之师入城,听到了那铁蹄踏在街道上的声响如此刺耳。
沙昊乾吞咽了一下唾沫,站在城楼之上目送婺军离去,从头到尾他甚至跟宗延黎交谈不过那两句话,只窥见了她那一双漆黑冷冽的眼瞳,连模样都没瞧见。
只能在心里勾画出一张凶神恶煞的脸,似乎如此才能配得上宗延黎的名号。
婺军果真守信,过关入城横穿而过,甚至没有任何停留之意,有人瞧见有婺军遇街道上鸡笼鸭笼挡路,甚至还顺手帮人堆放挂起,不曾损坏一样物件,更别说强抢夺取了。
就连那路边的枣树,满树的枣子都没摘一个。
沙昊乾见此肃然起敬,他似乎突然之间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婺国能以如此迅猛之势崛起。
又为什么诸多猛将谋士愿意追随这样一个年轻的主帅。
他万幸的想着,幸好自己未曾固守己见与之交战,否则罗上关又怎会得如此平稳之象?
“庆国兵败与此人,我等无话可说。”周沧心绪万分复杂,凝望着那整齐划一的婺军离去,深深叹了口气道。
“将军,若有朝一日庆国彻底灭亡……”周沧转过头来看向沙昊乾道:“将军不如追随此人,也搏一搏那扬名立万的前程啊。”
沙昊乾略微沉默,微微皱着眉不知是在想什么。
那边宗延黎领着兵马出了罗上关也就彻底进入了庆国腹地,此番能以如此少量的粮草军资,不费一兵一卒过关而来,对宗延黎而言那可是天大的喜事。
其实原本宗延黎准备了足足十二车粮草,五车棉絮布帛,以及若干铁器。
结果詹皓月胆大如此,竟带着区区两车粮草就去了,一次未成又去一次,算下来也就五车粮食罢了。
“无咎先生此番可真是立下大功。”宗延黎赞许着詹皓月道。
“不敢当。”詹皓月谦虚一笑说道:“都是将军配合的好。”
“此番我军虽让出去些粮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