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以为婺国皇帝心中不会生出不满吗?
或许皇帝会因为宗延黎当下地位而不做什么表态,可心中必定会有一根刺,君臣之心最难平衡。
受符嘉石这一说,兄弟们都万分自觉掏出了原本硬塞多拿的东西。
最后挑挑拣拣拿些好藏身的金银珠宝,那些银盆花瓶古董什么的确是没人再去背来了。
让人惊叹的是,除了天雷军如此,其余诸多兵将竟都是如此默契,待到日落之时众人从皇宫之中撤出,碰面一瞧没有任何一人多拿一样重物,也就给自己荷包装满了,衣兜里塞得鼓鼓囊囊的仅此而已。
那些金银珠宝都是些俗物,宫中最珍贵的当是花瓶玉器,字画古籍等等之物。
这些将士们只取金银,并未损坏烧毁其他物件,放眼天下哪个攻陷王庭的,能做到如此呢?
公孙璞深切的注视着这一幕,压着嗓子咳嗽了两声,凝望着破损的宫门,在这一刻他仿佛得见幼时,当年燕国亡国之时。
燕国啊……
他觉得有些眼睛疼,伸手摸向腰侧挂着的玉笛,轻抚半晌抬手置于唇边,微微敛下眼眸吹响了一曲悠扬的曲调,如同母亲的呼唤,又含着满心的悲切,思念之中带着无尽的哀伤。
“将军,公孙先生是触景生情了吗?”蒙奇等众听不懂那音律,却也是第一次听到公孙璞吹响玉笛,整日看他挂在腰侧,还以为是个不会响的玉笛,只是挂饰呢。
“燕国当年是为何灭亡?”卢昊侧头询问道。
宗延黎略微摇头不语,燕国灭亡之时她都还没出生,如何得知?
不过亡国也就那么回事,战败、天灾、侵略比比皆是。
大大小小的国家今日灭亡,明日又起,只是燕国国土早已是被分裂,当初攻城之军可并非宗延黎这等军士,那大火烧毁王庭足足烧了三四天都未曾熄灭。
最后也就余下一座焦黑的空壳子,什么都没留下。
玉笛声渐消,公孙璞像是吐出了胸腔之中的一股浊气,他眼底有倦色,有悲意,却又在转身得见站在不远处的宗延黎的时候,原本孤寂的眼底一点点升起了点点星光。
他望着宗延黎,手持玉笛垂首躬身拜下,在这一刻他的脸上多了几分释然和